还有一个更大的打赌
之前老付说过,在纽约曼哈顿读两年全日制MBA期间,一位来自法国巴黎的法国同学和老付打赌:我们班的美国同学有2/3不知道巴黎在哪里。
老付愣了一会儿,愣是没敢和他打这个赌,因为他的女朋友就是班上的美国纽约本地同学。
其实,老付还有一个更大的赌。
2004年,为了娶他20年未曾谋面的高中女同学,老付决心要回国。
结果,在美国,尤其是在纽约的同学们、朋友们,熟悉亲近的、以及不那么熟悉亲近的,百分之99.99都持反对态度。
老付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他们打了一个赌:
从我算起是第一代、我的子女们是第二代、他们都子女们是第三代。如果我回国后,到了第三代,没有内乱,那么,我就赢了;反之,我则输了。
老付的意思是:只有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待在米国才显得有点意思。否则的话,就是浪费了。虽然,那里的山好、水好,空气质量更好,但是,你一个移民,最多就是经过一两代人后称为ABC——在美国出生的中国人,或者称为“香蕉人”——皮肤是黄的、里面是“白”的,那样的“洋人”,不出三代,中国已经和这样的人的后代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了。
反之,回国后,无论如何,发展的机会都比在米国的时候多。
正如老付1998年刚到美国时有些不适应一样:在国内的时候,总是被管着——家里父母要管;工作了,单位要管;即使父母和单位都不管了,还有居委会时不时要管一下。好像让人挺烦的样子。
但是,等到了美国,走到另一个极端,这才体会到:所谓有人管,其实是有人关心的意思啊。
正如鱼儿在水里生活,它们自己体会不到水的重要性一样,它们想当然地将周围有水视为生活的必然。只有等到水少了很多的时候,可能鱼儿才察觉到水的重要和必须。
很多资源,在国内的时候环绕在身边,就像空气一样,自己不会察觉,更谈不上珍惜了。只有到了国外,尤其是一小家人移民或自己一个人先去打前阵(例如:读书)才顿时觉得这些在国内习以为常的资源的重要性。
其中就有:咋谁都不关心我啊?——潜台词是:咋谁都不管我啊?
是的,没有管,几乎没人管。
自己管自己。自己管好自己。等你自己管不好了你自己的时候,等你弄出点大事儿的时候,这时候管你的人就出来了——可能是警察,也可能是 FBI。
纽约虽然是一个禁赌、禁止卖淫嫖娼的州,但是在街头巷尾、在华人的报刊上随时随处可见吃喝嫖赌的小广告。不说别的,就在华人聚居地——法拉盛(Flushing),光“少林寺”就有三个,当然,是那种挂个牌子、门脸儿很小的那种。
这些“小打小闹”,不会有人管。只有当你整出的动静大了,整出了气候的时候,警察蜀黍(通常是 FBI)才会上门来致以亲切的问候。
老付有个大款朋友,是在纽约皇后区法拉盛认识的。当时,老付刚毕业、上班,国内来人,需要老付帮忙找个住处。老付的租住屋没有留宿条件,也不能开发票,所以,老付就在华人报纸上翻看家庭旅馆类的小广告。
在同一条街上就找到了一个家庭小旅馆。打电话过去询问,听到的是乡音。老付手举手机电话,一边说好,一边走下楼去,来到街上,向电话那端所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张望,很快就看到了向他招手的大款“哥哥”。
大款哥后来就做些非法小生意,没人管他:他通过国内邮政系统的熟人朋友,低价邮寄香烟;他在纽约收到香烟后进行倒卖。这些香烟,可以想象到的是,往往是假烟。而且不上税。
开始的时候,是一箱一箱地收到香烟,隔三差五,美国的邮政快递 UPS就开车到他家门口,放下一箱。
后来,就天天过来放下一箱、两箱了。
再后来,就是天天过来,卸下一车了。
然后,FBI 的人就上门来了。吓得大款哥跑出去躲了一阵。
老付一想:这也挺好的,小打小闹,自给自足,影响面不大,能起到活跃经济的作用;整大了,危害大了,那就上门来过问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