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左右见效”,百度上给出的见效时间。手里拿着布洛芬缓释胶的盒子瞅了半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原打算跟王姑娘说完晚安,就赴往梦乡。
突然毫无征兆,那颗旧居深处的“上槽牙”,舌头从中间门牙像左数的第五颗。开始造反了,开始时牙根疼,还好以前隔壁邻居的老奶奶经常牙疼。
小时候经常去她家串门,“一只手拿着碗,里面躺着两根黄连,一只手在上下靠近耳朵的咬合处比划着。喝完黄连,再用手按按那个穴位很管用的。”这样的场景当你深刻体会到时,就像是书本里做的笔记,瞬间从脑袋里抽了出来。
不知道按了多少遍,整个耳根红突突的,按着的时候好像好些,一旦停下来那个疼的感觉,就像针扎一样。也可能是牙齿末梢神经靠近大脑的缘故,疼痛就更为明显。
以前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知道吧,花椒还可以麻醉用,牙疼的时候可以往牙齿中间咬一个,很管用”。朋友说他们那里产那个“大红袍”花椒,不忘给我们科普一下。
问题是现在楼下除了一棵葡萄树,压根就没有花椒树。这可怎么办,平时中午吃到那个干煸豆角,里面那个花椒多的总是避让不及。
好像蟾蜍背上的毒液也可以麻醉,这些林林总总的怪想法一股脑的涌上来。
牙疼就像是一个触发器,把思绪里深藏的那些事件一一的抽调出来。
现在根本没办法去睡觉,那舒适的床仿佛成了噩梦。好不容易热了几天,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晚上总算可以睡个好觉。压根抽的半边脸疼,谁说牙疼不是病,搅和的人快要犯了神经。
“人工牛黄甲硝唑和布洛芬缓释胶囊”吃这两个药管用吗?一只手食指按着脸,一直手拿着药。就好像是握着救命的稻草,等待人家医生的再次确认。“管用的,那两个就可以了,医生被我的话问的有点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在疼痛的边缘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本能的反应,使劲全身力气。
一个小时前绕过一个烤肉摊从药店回来,大口的喝完一杯凉白开把要吞了下去。但是还是疼,怎么办。那医生不会是骗人吧,怎么不管用。
不管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睡觉了,看着一摞书上面放着的kindle,刚刚下载的叶圣陶和夏丏尊两位先生的《文心》,也刚刚看到一半。说实话此刻也没办法安静的去看书了,疼这个字眼占据了道德的最高点。
还有一个小时才起效,好吧,做点什么才能转移注意力那?
打开电脑,想着现在的疼痛太真实了,要把他们写出来,通过文字排出体外。
晚上十一点半,瞅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嗯,不疼了”。
刚刚被放逐的困意慢慢的又回到山头,好吧,该睡觉了,合上电脑,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