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思与女人的心计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1

大多数人对神灵怀有敬畏之心,因神灵无处不在。却不知人生世事亦无常,常怀敬畏之心,才能善待万物,心有猛虎,依旧细嗅蔷薇。

刘建民50多岁,是一个大型纸箱厂的老板,每天出门前必要在头发上喷上啫喱水后,再把头发往脑后梳得根根服贴,光亮得连苍蝇蚊子都站不住脚,然后腋下夹着他那个同样光鲜油亮的包,坐上他的丰田霸道,霸气十足的离开。

刘建民是做爆竹的引线起家的,20年前,正是爆竹行业最好做的时候,虽然风险高,但利润也相当的可观。那时相关部门对爆竹行业的管理与要求还不是很严格。找人打理了下相关关系之后,刘建民拼上全部身家,又借了一部份钱就开始创业了,从建简易厂房到上材料投资生产,他事事亲力亲为,加上他自己说的——运气特别好。

他借得东风力,扶摇上云霄,几年的时间,就积累很大笔的财富。

后来办引线厂的人多了,竞争也大了,加上其它厂频出事故,相关部门管理也严了,他就把引线厂关了,改做安全系数高的纸箱厂。

纸箱厂规模小的时候,他还操作着一桩来快钱的事——做地下码庄(一种六合彩)。了解民间“买码”的人都会听说一些新闻:谁谁谁输了多少,(也有买中的,中了多少多少钱)谁谁谁又输光的全部家当,还跑路了。总之,“买码”买到最后都是一个字——输。

这些成千上万买码人的钱输哪去了?当然是进了各大庄家的口袋了。

刘建民通过开引线厂和坐地下码庄,他财富的级别上升到了他朋友圈的顶层。不得不说,能拥有这些财富,是他的运气、眼光、胆识等综合运用的结果。

无论在哪个圈子,一个拥有大量财富的人在一般人的眼中都是别具个人魅力的,同时也非常有异性缘。(这点,男性比女性更明显)

而有钱的男人更容易变坏,这话在如今的社会里,变得越来越普遍,特别是那种修养不够,身价爆富的人似乎与这句话更容易扯上关系。

                                      2

随着纸箱上规模的扩大,那些烦人琐碎的事也越来越多,还有来自家庭方面的事也让他焦头烂额,生意上应酬多了,在家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夫妻间的矛盾也就有了。有人建议他请个机灵的司机兼接待,最后终于找得一个他满意的助手,是个四岁孩子的爸爸,32岁,叫邹清风。相当的机灵,很会说话,又勤快,两人几个月相处下来,刘建民已经把他当心腹,无论是厂里的事还是家中的事都会和清风说说,一起商量。

自从有了邹清风这个得力助手,刘建民轻松了很多,连与老婆的关系都没那么紧张了,日子在风平浪静中又过了三年。

刘建民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的女儿在上大二,学医的,叫刘春娇,儿子在上高三,叫刘石磊。老婆方春华比他小一岁,创业的时候与他并肩作战,同甘共苦,当家中生活富裕了后,刘建民就叫老婆方春华安心的在家过过好日子,见老公这么心疼自己,方春华也就安安心心的在家享受起生活来。

说是享受好生活,其实方春华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生活上不浪费不骄奢,除了安排好家中一日三餐,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和大家一起跳跳广场舞,再无它。

方春华生活简单,有规律,为人热情,与邻居相处和睦,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一天晚上,方春华跳完广场舞回来,洗漱完毕,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约十点多钟的样子,刘建民回来了。刘建民正常的情况是12点之后才回家,或者不回家,今天回得这么早,让方春华既高兴又惊讶。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呀?”

“没事就早些回来,你这个人怎么了,我早点回家你还不高兴呀?”

“吃过饭没?”

“吃过了。小磊今天又没回家?”

“小磊已经高三了,明年就要高考了,所以只有周末才回家住。”

“我今天很累,帮我把浴缸放满水,我要泡个热水澡。”

“你先坐会,我马上给你去放水。”

方春华就去给老公放洗澡水去了,然后又去卧室找来刘建民的睡衣放进卫生间。

当浴缸的水放好之后,方春华才叫刘建民去泡澡。刘建民把自己有些疲惫,已有两圈赘肉,皮肤日渐松驰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水缸里,眯着眼,享受着热水把自己包围的同时,内心也在翻江倒海。

他的脑子里有两支军队在激烈的战斗着,你来我往,N次回合下来,依旧难分胜负,突然一方闯出一员猛将,几招下来就把另一方的头领给打败了。脑子里的战争结束后,刘建民感觉水也冷了。当水不再给他带来温暖而舒服的享受时,他也就从浴缸里站起来,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准备早早休息。

刘建民在上床之前,还特意准备了一杯温牛奶并放入了一颗药丸,他知道,方春华有睡前喝一杯牛奶的习惯。

这一夜,方春华因为有刘建民的温情陪伴,睡得很安心,一夜无梦,直达天堂。

                             3

第二天早上,晨练广场上少了方春华的影子,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邻居们从刘建民的口中知道方春华死了。不一会儿,儿子石磊回来了,女儿在外读书,接到母亲死讯的电话,正疯了一样的往回赶。两个小时后,方春华娘家人也来了,方春华的父母已去逝多年,来的是以两个哥哥、嫂子为首的一行人。

等方春华的娘家人一来,这边以邹清风为首的接待团就把大家接入一个特别的房间里坐下了。娘家人一向知道方春华的身体没什么大的问题,两个嫂嫂的屁股一坐下,便一边大哭一边责问刘建民方春华是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刘建民先不说妻子是怎么死的,只是跪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一面极其悲哀的哭,一面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没照顾好妻子,让妻子先自己而去了,然后又时不时的晕倒,那份失妻之痛,极其悲痛。

最后还是在邹清风的解说下,娘家人才知道是方春华由于睡眠不好,安眠药吃多了死的。

一会儿,邹清风又打开一个大大的黑色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牛皮纸袋,纸袋里面都装着像缩小的书本一样的东西,每一个都装得鼓鼓的。

这时刘建民也及时的刚好醒了,在邹清风的搀扶下又一次跪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自责忏悔;而邹清风则在一边往方春华娘家人手里塞纸袋,一边说:“这是我们刘总代替嫂子给娘家人的一点敬孝费,嫂子虽然人没了,但刘总还在,刘总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是嫂子的娘家人,以后嫂子的娘家人永远是刘总的亲人,看在春娇与小磊的份上,还请大家不要因为嫂子的死太为难刘总,死的人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终究还是大家最大的依靠。”

方春华的娘家人一边手拿着纸袋拈量着重量,一边拿眼看着方春华的两个哥哥与嫂子,大家也都发现,方春华哥哥手中的纸袋比其它人的都大。大家都在等着方春华的哥哥嫂子拿主意和发话。

刚才还在大声嚎哭的两位嫂嫂分别拉扯了一下两位哥哥,又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自己的老公后,欲言又止的两哥哥低下了头,不再出声,其它人也就都默契的把纸袋收好,不再多说。

大家达成一致之后,邹清风又领着着一行人去见方春华最后一面。其实,娘家人在见方春华最后一面的时候,都看见了方春华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但大家都当作没看见,装模作样的伏在尸体旁大声干嚎一顿就算过了。

下午三点多钟,春娇从学校回来了,一看见母亲已经僵硬变冷的身体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哭诉起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见哭得差不多了,俩舅母都来劝说她,说着人死不能回生之类的话。春娇听了舅母的劝说也就慢慢的止住了哭声,然后又抬头仔细的看着母亲的身体,很快就发现母亲脖子上的掐痕,于是问舅母、弟弟这是怎么回事。舅母们忙抢着说:“这个伤痕我们也看到了,问过你父亲了,说是前几天你母亲总是脖子痒,给抓的。”

                                            4

春娇读的是医科大学,当然不相信舅母与父亲说的鬼话。因之前多少知道父母有些矛盾,甚至听说过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只是后来父母关系变好了,春娇也就不再提起。只是面对母亲的突然死去,且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而舅舅与舅母居然不深究,自己此时自然也不好多说,只好把对母亲的思念与对父亲的怀疑与恨意放在心中,日后再来慢慢理会。

的方春华的尸体停放了两天后,在刘建民的大操大办下下葬了。

送走了母亲,春娇准备等过了母亲的“头七”之后再回学校,在家里的这些天,她除了整理母亲的遗物,还会找小区里与母亲关系好的叔叔阿姨大伯大婶们聊天,问大家一些关于母亲的日常生活与身体状况,有时候就去弟弟的学校与弟弟聊天,主要是开导弟弟好好学习。

在与小区那些与母亲相熟的人聊过之后,根据大家隐约有露的说法及自己观察到的、分析过的种种联系起来,越来越怀疑母亲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了这样的结论之后,春娇内心越来越痛苦,尤其是在开导弟弟的时候,嘴上在说让弟弟不要有思想负担,可自己的心里何曾不是千万斤重,每天痛得流血不止,且无处释放,无人诉说。

过年的时候,春娇回家来,果然看见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三岁多的男孩已经住在了自己家中。原来半个月之前,弟弟小磊告诉春娇:“父亲准备让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女人住到家里来,因为父亲需要有人照顾。”

年轻女人见春娇回来了,开始脸上也浮现出一些尴尬与不安,但只一会就恢复了正常,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春娇从她说话的口气与内容得知是叫父亲回家吃饭的。

约半个小时的样子,父亲就回来了,父亲的快速回家,让春娇有些不适应,要知道,以前母亲也常叫父亲回家吃饭,可父亲不是迟迟归来,就是干脆不回。

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父女简单问候之后,刘建民叫女人去订包房,说是去外面吃饭,要给春娇接风洗尘。而小男孩一见刘建民回家,就马上扑向刘建民,边走边快乐的叫喊着爸爸、爸爸,而刘建民则一把抱起小男孩带着无比宠爱的声音叫着我的小宝宝、我的乖宝宝。

春娇看着父亲与小男孩亲密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又酸又痛的情绪。都是一般的骨肉一般的皮,父亲却从没如此的溺爱过自己与弟弟。更让春娇可恨的是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却已结新欢,哦不,是接新妻儿入门。

春娇正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刘建民叫住她说:“娇娇,你和小磊都还在读书,我厂里事情又多,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准备和小张阿姨住在一起,你没意见吧?这个孩子也是我跟小张的,从今往后,小张阿姨就住在家里了,你和小磊回来了也有人照应着。”

春娇本想回怼父亲一些话,但想了想,又忍住了,自从母亲突然死后,她一夜成熟,感觉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能忍。这种被最亲最爱的亲人逼迫成熟的感觉,犹如身心被刺。

春娇被父亲这种急不可待与欺瞒老少的行为伤得有语难言,只好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我没意见。”

是呀,自己与弟弟的学费以及其它很多事情,在还千丝万缕的与父亲想联系着,母亲死的真相,还有这个小张的问题,都没有弄出点眉目,怎么能与父亲闹意见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春娇不断的回想着小男孩与父亲的五官外形,总觉得父亲与小男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春娇从自己与弟弟的样子就可以看出,父亲的遗传基因是很强大的,自己与弟弟都很像父亲,可为什么父亲与小张生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像父亲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过完春节返校的时候,除了带好自己的东西,春娇还偷偷的带了父亲与小男孩的头发,她准备给两人做个亲子鉴定。

当亲子鉴定出来后,春娇去拿结果,发现结果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样——男孩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春娇看完这份鉴定,心中涌出一股对父亲悲哀和可怜外,更多的是恨。

小磊高考成绩出来了,因母亲去逝父亲新娶等各种因素的影响,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原本能考一本二本成绩结果只能上三流的大学。七月份中旬,春娇回来了,自从母亲走后,在春娇的心中,家人只有弟弟小磊,家的感觉几乎没有了,如果不是那份亲子鉴定的事,春娇连家都不想回。

回到家的第五天,经过深思熟虑后,春娇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单独约上父亲,把那份亲子鉴定给了父亲。

父亲看完后很不高兴,还说春娇不要乱猜疑父亲与小张之间的感情,更不要随便怀疑宝宝与你老子的父子关系。春娇死死压住对父亲的恨意,做了三个深呼吸后说:“爸爸,你可以不相信我,甚至怀疑我居心不良,但你要相信科学,你自己也可以仔细的去对照一下自己与宝宝的样子,你们有一分相像之处吗?如果你不相信我手中的鉴定报告,你可以自己再去做一份亲子鉴定。如果是我故意没事捏造事实,蓄意破坏你与小张之间的感情,你再骂我甚至把我赶出家门都不迟。”

春娇的话让父亲心中有了想法。

                                                           5

刘建民一回到家,就抱着孩子仔细的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像自己。再然后就气得不行,一把抓起正在化妆的小妻子小张,大声的吼道:“小贱人,你老实告诉我,宝宝是谁的种?”小张平时被刘建民给宠得上要摘月亮,下要骑龙王,现突然被刘建民抓着手臂大吼,一时蒙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才清醒,马上用力把刘建民一推,用大得刺耳的声音骂道:“刘建民,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火药了,吼什么吼呀,宝宝是谁的种,你还要问别人吗?难道你是太监吗?”

这时,春娇拿着亲子鉴定走了过来说:“张小姐,你说宝宝是我爸爸的孩子,你脸皮够厚,心也够黑的啊,有些人可能经常撒谎,都不知道真话是怎么说的了,我这有一份我爸爸与宝宝的亲子鉴定,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我爸爸与宝宝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如果张小姐怀疑这份亲子鉴定是假的,且还有胆量的话,也可以再重新去做一次。”

小张站着停了一会,不跟春娇说话,而是直接走向刘建民指着他说:“刘建民,既然你不相信我们母子,当初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家里住,如果你听信别人的话,今天要以这样的方式赶我们走,我们母子离开就是了,我会让很多人知道,刘建民不是男人,对女人敢做不敢当。”说完做势就要带着孩子离开。

一看到小张母子要走,刘建民又开始心软,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和那份亲子鉴定。这时,春娇又说:“张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我们的家,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我爸爸造成了伤害,还做贼心虚,反咬一口。”

小张看了一眼春娇说:“我就知道是你在调拨我与你爸爸的关系,你怕宝宝以后会抢了你们的家产,所以你在造谣,你这样做,才是对你爸爸最大的伤害。”

春娇一听这话,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想着小张这女人最是不简单,怪不得父亲会为了她,居然会对陪伴他几十年,与他同甘共苦的母亲下毒手。

正在这时,小张的电话响了,小张一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没有马上接通,而是紧张的看着春娇与刘建民,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春娇一看小张的神态,就猜测这个来电肯定有问题,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电话拿在手上。而小张也反应过来了,也去抢电话,但一不小心踩着了自己长长的睡袍,实实的摔了一跤。

这边春娇已经点开了接听键,同时又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那边马上传来一个男人的亲密的称呼:“亲爱的大宝贝,你的妆化好了没?要不要我先到老地方接你?见没人回答,又说,是不是还在做面膜呀,快叫我儿子小宝贝接电话,说爸爸可想他了,宝宝,宝宝,快叫爸爸….”

刘建民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气得要把小张的手机都给砸了,但被春娇按了停止鍵,死死的抓在了手里。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刘建民的心腹及得力助手邹清风的。

刘建民再也不顾自己父亲的形象,把刚刚才摔倒在地的小张一脚踢过去,小张被踢得漂移的两步远,刘建民还不解气,又冲过去,抓住小张的头发,在她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巴掌下去,小张那张粉白粉白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红红的手印子,嘴角也流出了血丝。刘建民想踢几脚,被春娇给拦下了说:“爸爸再打下去会打出问题的。”

刘建民停了手,气倒在了沙发上,叫小张跪在地上,要她交待她与邹清风的关系。开始小张不说话,刘建民见她不说话,拿起沙发上平时给来抓痒的“老头乐”就要打,吓得小张赶紧说:“我说,我说,我都说。”

                                                 6

原来在邹清风还不是刘建民的司机的时候,就已经暗地里和小张有一腿了,后来邹清风经人介绍做了刘建民的司机后,邹清风的收入高了,外出的借口也好找了,俩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就更多了。后来刘建民越来越信任邹清风,什么事都与邹清风商量,当小张对邹清风的要求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时,邹清风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

每当刘建民被家里、厂子里的事搅得烦燥不堪,就想找点乐子开心时,极有心机的邹清风就把自己的情人小张介绍给刘建民认识了。小张爱钱,爱虚荣,刘建民有钱,花心肠,一来二去的,刘建民就与小张好得蜜里调油,爱得火烧老房子似的,加上又有邹清风的各种调停、唆使与暗中相助,最后竟让刘建民起了狠心,除去了自己的发妻,让小张上位了。

而在刘建民与小张勾搭成奸的时候,小张与邹清风也时常偷偷约会,而此时小张所有的吃、穿、用、行、住都已由刘建民负责。有了刘建民这个大招牌挡风遮雨,邹清风与小张的偷情变得更为方便灵活,邹清风手头的开支也不再紧张,两人感情好的更甚之前。

后来小张怀孕了,因为小张与刘建民和邹清风都有男女关系,所以小张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了,但小张私下里认为是邹清风的种可能性大些,因为邹清风年轻呀。邹清风得知小张怀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种时,就想了个万全之策,他对小张说:“不管是谁的种,都得叫刘建民爸爸,都得由他养着,万一是我的种,等刘建民死了,分了家产,再来认回我都不迟,是我的种,我也撇不开呀。”

这个办法与做法得到了小张举双手双脚赞成。

孩子出生后,孩子越长越像邹清风,于是邹清风也认定孩子是他的了,他们一家人常常一有机会就聚在一起共享快乐。

要不是事情被春娇揭穿,或许刘建民会养着邹清风的两家人若干年。

刘建民这个在生意场上猴精猴精的男人,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自己最信任的一对奸夫淫妇算计得团团转。不是他智商有问题,而是他的信任放错的地方。

得知真相后的刘建民真想把邹清风与小张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物别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丑事偏偏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曝光了。这让他的头顶很绿很绿,脸上很红很红,心中很碎很碎。

不知此时的他是否明白,相识与微弱时的糟糠结发远胜于苟合于全盛时的玲珑尤物。

不光丑事曝光,与此同时还连带出了自己亲手掐死元配的真相,这让刘建民这个实际意义上最贱的“贱民”已经没有脸再以父亲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一双儿女面前。

刘建民晚上把邹清风叫过来,叫人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后,把他们一家子赶了出去。

一连几天,刘建民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卧房里,纸箱厂的事也只叫女儿去照看。没过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刘建民、邹清风、小张三个人之间的丑事。

刘建民在50多岁之个知天命的年纪里,被一个小他20多岁的女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也一度成为了他那个圈子里的笑话,生不如死。

再后来,小磊也没去读那个三流大学,而是开始接管父亲的生意,年底在清查纸箱厂的资金流向时,刘建民才知道,这些年邹清风伙同小张在自己的纸箱厂及各种地方私吞了他很多的钱。

因为小磊与春娇都知道是父亲新手掐死了自己的母亲,两人从心底一直不能原谅他,刘建民一直活得很压抑,听人说他得严重的抑郁症,每晚睡觉前都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人生无常,对万物当怀敬畏之心,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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