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又想起,不是同桌的你——所谓泛黄,只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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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色渐晚。

度过忙碌又慵懒的一天,躺在床上与天花板对视,不自觉,又一次,想起你。

踏过高中,与大学渐行渐远,我不出你意料地走上研究生这条路。

你总是这样料事如神。

只是不知这一回,在此时此刻,你还能否猜中我的心事,十年了,还是没有忘记你。

真的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用上“十年”这样的字眼,沉重倒也谈不上,只是像在心坎被撒上一捧细沙,既硌应又压抑。

其实一直想写关于你的故事。

可这些年,笔就像一年级的顽童,总在我心血来潮时藏得无影无踪,在我无精打采时闹得鸡犬不宁,结果呢,我就像网上说的那样患上所谓的“拖延症”,一拖就是陈奕迅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名。

我问过自己,也骂过自己,是不是已经对你不再挂牵,一开始无法自圆其说,后来才明白是长大让我学会把沸腾的情感放在心底,并且保证一辈子不要溢出来。

转眼间,说句遭天谴的话,看着一茬茬在大学嬉笑玩闹享受韶华的学弟学妹,真心觉得自己的青春也差不多“走笔至此搁一半”。

是呀,再不疯狂就老了,而我的疯狂就是对你的描摹,一笔一划。

老实讲,我生怕这次文不对题。

因为你不是我的同桌。

我当然知道文学允许虚构的道理,但这样就对不起这份为你点灯熬夜的热忱。

我想要的不多,真实足已。

(二)

回到过去。

中考过后,脱去初中的稚嫩,我们迎来高中的青涩。

第一个学期,我们就像棱镜的两界,只有照面,没有交集。

用现在的话讲,我不是个十足的“颜控”,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会叫错你的名字,直到换位你坐在我身后,才逐渐在我的脑海安营扎寨。

是的,你坐在我身后,不是同桌的你。

而当时,我坐在你前面是班主任的决定。

那是高二开始的第一周,从后排换到前座,在接近你的过程中,全班的眼光分成两派。一派是女生和善而瞩目的眼神,另一派,你懂的。

出于友善的欢迎,你递上一个和煦的来自眼睛的问候。

羞涩的表情像一道不应该在晴空出现的闪电,在你抬头之际,微弱的星芒照亮了我卑怯的灵魂。

只此一刻,你又回归安坐如山的境界,可是我却进入乱涌似海的状态。

你是个水晶般纯洁的姑娘。

男生总是很奇怪,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却自以为阅人无数,能像老学究一样读出很多内容。如果不加控制,接下来仅仅根据女生的一颦一笑,怕是要冒出“天真活泼”诸如此类的毫无内涵的词汇。

你的脸颊仿佛是人类电影精华的剪辑,有着百看不厌的华丽。

安静的眼眸搭配挺翘的睫毛,是动静相宜最好的注解。复写纸般白皙的肌肤,让人不敢碰触,似乎一触即破。垂下的头发就像一卷没有褶皱的窗帘,长度和角度刚好遮住你完美侧脸。

你的美貌鹤立鸡群。你的美貌火中取栗。你的美貌掩耳盗铃。

距离越缩短,情绪越癫狂,语言越混乱,十几年的语文功底被瞬间抹平。

我不敢看痴,不敢唐突佳人,急忙回头,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班主任还在继续安排,头一次我觉得一个老师如此伟大,不过自己已经无心在听,就像中了头彩的人哪有闲心关注要交多少税,庆祝还来不及。

那一天过得真快,似乎没眨几次眼,就被时间的洪流裹挟而去。

直到今日,我一直有找到当时班主任的冲动,问一问这座位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一切的患得患失都是由此埋下祸根,不过这想法后来随着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就像熄火的汽车,没有询问的动力。

开始的开始,总是堆砌很多美好的同义词。

虽然目不能直视,但想到眼神一拐弯就能遇见,内心的甜蜜仿佛是五个加号。

有趣的是,不像某些小说的情节设定,我们俩的成绩都不太好,稳居全班中游,一个最终会被高考这根独木桥挤下的尴尬的分数段。

不知是不是相仿的成绩,让彼此坐在一起,反正我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生物作业给我看一下。”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现在的我被保送到中国最好的大学读研究生,专业是生物。

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生命里,有了你,虽然前路充满神秘,但我突然增加拓荒的勇气。

(三)

随着时光流转,我们的了解和接触渐渐增加,不过基本止于同学间的互帮互助,在莫名的压力下,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一天。

我还记得,那是一节语文课。

我们在看一个老电影,根据鲁迅小说《祝福》同名改编的电影。

对于看过太多好莱坞大片的我们而言,这样富有教育意义的影片显然不能满足胃口。放映不到五分钟,沸腾的教室就变成菜市场。

我在练习册上埋头疾书,而你和身边的闺蜜正聊得畅快。

不知你们聊到什么话题,我突然兴致勃发,转身插了一句,还用的是电影中的语气:

“我猜你会像祥林嫂,是克夫的命。”

各位看客,如果忘记小说情节,请自行上网查阅。

说完,还不忘哈哈大笑两声,看似轻松,实则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就像不入流的小明星,用非常规的方式搏版面,最终成功吸引你的注意力。

不过现在看来,那时真像小丑啊!

我必须说明,这不是恶毒的诅咒,只是年少轻狂的调侃。

你的闺蜜显然被我自以为是的幽默激怒,不断用白眼回击,反倒是当事人的你不慌不忙,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那我就嫁给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一句,更想不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回应。

我霎时脸红,极其尴尬,像是演砸后生硬退场。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开过最大的玩笑。

一个值得永远纪念的玩笑。

不知勇气何来,在这件事上我看到一种极大可能性的存在。

除了学习和美丽,你称得上多才多艺。每逢艺术表演,就连隔壁班级也会发来邀请。

而表演结束,你的身旁通常呈现一片众星拱月的乱象,出众的女孩总有很多男孩的心像卫星一般环绕,而我就像被排挤的臣子,远远站立,还是其中距离最远的一颗。

有时,我也打算亲口送祝福,哪怕说一声俗气的恭喜都好,也省得自己煎熬的牵挂。有时,牵挂是一种煎熬的幸福。但更煎熬的是,这份幸福的牵挂不是自己独有。

事实上,我并不嫉妒,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离你不远默然注视的我。

就这样,一年草率地过去了。

(四)

你和我,虽然处在一个和同桌差不多的距离,但又全然不同。

至少当年我不能在解不开问题的第一时间看那张让我充满力量的青春脸庞。

至少当年我不能在被老师提问而面有难色时接收到你鼓励的目光。

至少当年我不能……

当年我不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老师走向后排座位时,偷偷回头焦急找寻你的双眸,却只换来与你如瀑般长发合影的机会。

就是那短短十秒,让人如痴如醉。

不知是现实还是错觉,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镜中人,逐渐走入你的世界。

感情在累积中升华,我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寒假,我一个人在房间。

当朝阳高升,日光冉冉斜照入室,黯淡的双眸随同房间一起被点亮,我终于想明白,除了亘古不变的学习,这个寒假自己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被虚度的假期。

我翻箱倒柜,收集所有没用完的白纸,一页页压平,将钢笔打满墨水,一切准备就绪。

信笺摊开,下笔有料。

眼前逐渐浮现洁净如洗的画面,因为不想继续隐瞒深藏的情感,于是选择与最接近真实的你相视微笑。

虽然写应试作文经常被老师夸奖,评价文笔好速度快,但每个小我都明白,应试作文不过是华美语段的堆积,没有感情,只有道理。

而这次不同我要把感情变成铅字,永远留在你和我的记忆里,所以我写了“情书”,不是一封,而是一本,真的“情的书”。

或许找到认真做事的动力,周围环境的突变就显得不值一提,当笔尖如刀锋般锐利,把手划开一个口子,我根本不会擦拭,任逐渐凉却的血滴在指尖凝结,因为感到时间紧迫。

我就像漆夜的舞者,将独舞进行到底。任时间流去,血液在血管沸腾,直至双目布满血丝,晨曦为我的身影披上一层金色的辉煌,也不愿停止。

写累了,仰首观天,窗户上郁结蒙蒙的水气,好似一个人影影绰绰的脸,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

写累了,困乏的双眼时睁时闭,挣扎于想睡又怕浪费时间的矛盾之中。打了个激灵后,又开始拼命书写。

写累了,一头扎在桌角,疼得龇牙咧嘴,缓过神,晃了晃疼痛的脑袋,渐渐找回意识,又是一阵奋笔疾书。

直到高三开学前一天,将所有手稿翻出,看着素白笺纸上,一行行亲手书写的字,心底的遥盼不自觉又多添加几分。先用如同弹钢琴的指法轻柔抚摸一遍,仿佛面前是一朵令人自惭形秽不堪攀摘的花,然后呢声喃语吟诵一遍,当念完最后一句结局,我摇头晃脑露出满意的神色。不敢随意折叠,生怕一不小心磨损了瑰丽如景的回忆,于是端正地将信纸收藏在资料夹中。

(五)

就算时光再懒,比蜗牛还慢,但架不住读秒的速度,无忧无虑间,一向不用精打细算的时间居然也有花光的一天,我们一起高三了。

不得不承认,现实有时候就像庸俗的言情小说,似乎在根据既定的情节演绎故事。上一刻,命运的骰子将你和我,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像玩拼图游戏般凑在一块,那么下一刻,当骰子再次被掷出,谁和谁又将得到幸运数字?

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依然记得,清晰地记得,那天是星期三。

从你进门一刻,我的目光就自动锁定,只是装作不闻不问,专心于课本,手却慢慢伸进书包里,抚摩信纸的边缘,心在交给你和再等等中徘徊。

“同学们——”

班主任的嘴巴像是装上喷壶,唾沫星子飞溅,我犹如一颗幼苗,在忍受雨水浇灌。一大段旁白过后,主题才像破壳而出的小鸡,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换座位。

我万没有想到,改变就在眼前。

当神思还在混沌中,我突然听见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

名字脱口而出的一刻,天地像陀螺一般旋转起来。我的胸口突然袭来一阵莫名的绞痛,喉咙比着了火还干涩,脑门虚汗淋漓。

虽然内心喊了无数声“不”,但这些控诉散落在空气中,漾不起半点尘埃——班主任的命令已经对自己执行了最无情的鞭刑。

想起过往,脑海全是你的梨涡浅笑,可想起那日,滴在心里化成黄连的泪。你如天外来客般闯入我的生活,却又不声不响离去,而我坐着地球的飞行器根本追不到。

醉心的温暖像烧断的香,一节一节焚灰,憔悴。

我手捏钢笔,把头如捣蒜般搁在桌面,不敢回头看你。可一想到不看就永远错失机会,我满怀悲愤地回头,徒留一个姣好的背影在远方。

你走了,真的走了。

晚自习结束,我不确定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

总之,在只有月光分享的黑暗中,被绝望烧红了的眼睛,无奈地闭上,身体宛如被抽去脊梁,软瘫跌坐在地,带着浓郁而决绝的忧伤,我将自己关了禁闭。

天还没有黑到彻底,心却像被墨水泼过般深沉,犹如一位劫难渡尽的百岁老僧。

你跟自己无缘。

一颗骤然出现的流星划破凄伤苍茫的眸眼,留下素色的安然。

为了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就像一个跋涉群山穿越众海的旅人,黝黑的脸庞见证旅程的艰辛,蹒跚的步履记录旅行的不易,但身心俱疲换不回现实的另眼相看。

陌路,常用来渲染气氛的字眼,此刻出现显得那般突兀。抑或末路,我不是英雄,不会朝天悲叹,但面壁的伤心在所难免。

我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双眸张开,黝黑的瞳仁如同被禁用的暂停键,那些执笔伏案的篇章和字段像是提前设置好自动放映的幻灯片,一页页以不同方式切换,却始终看不到结束放映的字样。

难道,真的是,自欺欺人?

心底禁不住泛起一抹冷冷的嘲弄。

原先以为描写不尽的是你的美丽,现在才知是自己的悲伤,就像一条流向永远的江。

我反复审视用来写楔子的第一页纸,像一个心爱玩具在手中把玩,我想毁去,因为从此牵挂与自己无关;我不想毁去,因为亲手葬送回忆太残忍。

思绪与纠结紧抱,手掌不受大脑控制,左摆右弄中,信笺不小心撕了一个口子,而心也像做了同样的动作,滴血淋淋。

“撕了就撕了吧。”我心中苦叹,同时手部加力,将纸片攒聚成团,纸张痉挛般皱缩,就像躺在冷塌落寞的自己,最后两手左右撑开,让破碎进行到底。

虽不是真的诀别,却也与诀别无异。纸片残骸,不是焕发生机的证明,而是愚蠢的墓志铭。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就像在废墟中筑起的高墙,但当看到一地碎片包围在双脚附近,就像丛生的杂草还是撼动了根基,虚假的巍然终于变成轰然。

接受极刑命运的纸片只此一张,我将剩余手稿放归原处,做好这一切后我把手圈起,对空举杯,虚无的醉意瞬间侵袭大脑,不知何处是归途。

(六)

如果不是亲身证明,不管谁讲一百次,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巧合,但偏偏发生在我身上,由不得你不信。

往后的故事,就像“无需赘言”中的赘言,没有记叙的必要。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做总结,不妨这样写:

我努力学习,你依然美丽。

(七)

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没有结局,换言之,也是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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