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了,女儿嘱咐我做趟糟鸡爪来吃。今天去菜场买菜的时候,到卖鸡爪的摊头上问一声,竟然卖到20块钱一斤,还是那种冻得硬邦邦,骨节粗大壮实的冰冻鸡爪。
且不论价格,这鸡爪我就不入眼。我说,这鸡爪怎么那么大?
卖鸡爪的摊主说,小鸡爪也有啊,是冰鲜的,我放在冰箱里保鲜,你要我找给你。
我马上说谢谢不要。不用问我也知道,这藏在冰箱里保鲜的冰鲜小鸡爪,一定是高级货色,价格不说翻个倍,至少也要贵个十来块钱吧。很久没去买菜,我竟不知鸡爪都涨价了!
我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一斤鸡爪还不到十个,一瓶糟卤要六七块钱,这样算下来,做一份糟鸡爪,成本就要三四十。还不包括洗刷、烧煮、浸泡这一番功夫。得了,不吃糟鸡爪,改吃酱鸭脚吧!
菜场出来,对面的某熟菜店,这家主打酱板鸭,一只鸭子头、颈、脚,统统可以分开售卖,价格统一都是60一斤。我说,我要买鸭脚。售货员手脚麻利地拿出了塑料一次性饭盒,我马上制止:不用饭盒,就用保鲜袋装好了!
售货员对我看了一眼,依言换成了保鲜袋。这饭盒也是按照60一斤的称重来卖的,这笔账大家心照不宣,我懂,她也懂。很多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
16个鸭脚28块钱,再买一个酱鹌鹑4块。回家一一把这笔账算给女儿听,我说,买酱鸭脚比自己糟鸡爪合算。
女儿说,难得你今天的算术这样好,这样算来,的确是鸭脚比鸡爪便宜,而且这家的鸭脚蛮好吃。
我说,我是买那种从板鸭身上扯下来的鸭脚,一只鸭子只有两只脚,要早上去得早才有。他家也有冰冻鸭脚,我从来不买。店里的售货员和我说味道一样的,我笑笑不作解释,这味道能一样?我告诉你们,下次我来就买不到了哇!
女儿笑,谁有你聪明会打算!
啃着鸭脚,我为自己难得聪明一回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