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荒诞的世界,看见另外一起最不荒诞的事情,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出没在高楼围墙里面的青年,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上班上学,穿过那围墙,就变成了另外一些人眼里的囚禁。
原来以为镜头下面的内容都经过了充分的证明,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现在看来,所谓的真实也应该加上一些引号,依照剧本拍摄出来的真实嘛,不算是假的。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于名利的渴望。自己如此,身边的人也是如此。那些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的云端的人也一定摆脱不掉这些想法,不然除了挥霍不尽的财富,为何他们仍然执着于眼前的一针一线。只是这个阶段的他们换了一层身份,开始成为其他人心目中的导师,坐在评委席上,对着眼前的人释放心中的情绪。但人生总是起伏不定的,现在高高在上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变得一无所有,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谁愿意竖着耳朵听失败者的口水?
根据条件去推导结果,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之所以将顺序颠倒过来,为了已经确定的结果寻找证明的条件,现在想来,除了包藏祸心再也没有其他的选项。大概也是因为这里的人们考试考得太好,递出去的答案有些高深,他们看不明白,所以从心里认为这份答卷是做了假。也只有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扎下根,才不会辜负他们长久不愿意背弃的信仰。
没有人愿意主动承认自己做得不好,事故的发生是自己造成的。这确实是一个人无法更改的弱点,但是在面对一个将要酿成大祸的问题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有时候还可以产生亡羊补牢的效果。等到羊圈的口子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那时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手里的羊了。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坚守在心中的固执也会有放开的那天,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世界,是已经完成了一次破茧重生还是变得更加糟糕了。
强求一个心怀恶意的人行善事是不容易的,他那一身的本事经过了岁月长久的打磨,已经变得刀枪不入。改变,除非浪子回头,但是浪子回头可是金不换的。一切只能任由他们坚强下去。
2
近来因为家中经常丢失物品,不得不在房子的四处安装了监控。两个分别记录着进来与离开的位置,另外两个因为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地点,只好藏身于枝叶茂密的树梢里。夏天还好,冬天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暴露在外的摄像头就显得格外恐怖,尤其是在夜色来临之后,那一闪闪亮在空中的光芒,如同漂浮下来的猛兽,让看到的人生出一身的冷汗。
也许就是因为这挂在空中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到了收手的时候。听附近的人说,最近村子里面确实太平不少。我以为这样的冬天就要在眼前这固定起来的镜头中慢慢褪去身上的精彩,只留下两三天的滴水成冰的记忆。却不曾料到,不过是响了一夜的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屋子外面那条熟悉的道路了。它们消失在了黑色的屏幕中。
没有办法,只能借着冬日的暖阳,盛出一支长杆,背上应有的工具,将空中的眼睛摘下来。镜头没有问题,线路也是完整的,信号传输也是满格。我正在疑惑问题的所在,在那没了精神的树下飘来一阵晃动的青烟,然后走来一大队穿着奇装异服的高个子男人,手里拿着温软可爱的话筒,径直戳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
一些来不及躲避的人,只好硬生生接下了这要命的一戳,可是那些拿着话筒的人依旧不甘心,将背后的摄像头一上一下不停地摇晃着,只怕它们过于静止而失去旺盛的生命力。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摄像头,只觉得他们这些人那一身的本事,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修炼,是学不成的。
屋子里面的屏幕重新亮了起来,我倒了一杯滚烫的茶,静静地看着一场正在上演的精彩画面。话筒戳过来,人就向着后面退一步,再戳一下,又退一步。等到身后变成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退了,躲避的人这才会转身寻找离开的方向。那些待在街道上面的人马,虽然已经吓退了好几处看热闹的人,心里面的热情依旧没有散去,他们开始向附近的住户敲门,只为了找到一个享受被戳的住户。
3
在陌生的世界走一趟,有时候只是为了看到那些人曾经见到的风景。
冬天的人很少,尤其是在下了雪的午后,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飘落不停的雪花,声音听不见了,说话的人群更变成一种奢侈的存在。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愿意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面,温度不必太高,衣服只能加厚一些,因为冷,不仅仅是身体上面的。那些零零散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到了此刻,也只会是一缕微弱的阳光,活泼,却不足以抵抗所有的寒冷。
原来干净的位子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光顾了,橘色的木板上面困了一层薄薄的灰。远远望去,只觉得它们不过是一层没有用处的灰尘而已,直到走近了些,才发觉这些淡淡的灰尘中,竟然也描绘着一个少女的模样。披肩的卷发,一双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所有经过这个座位的人。然而,就算她再有神,也只能如现在这样的平躺着,捞跳不出桌面带来的对于自由的限制,更听不到心上人靠近时增加的心跳声。
也许她已经存在于心上人的念念不忘里,不然,为何在书桌的一角偏偏留下了她的容颜。让所有来过这里的人,都忍不住看上几眼,从心里生出来几分羡慕他们爱情的酸楚。时间爱情千万种,偏偏他们刻进了情窦初开的人心里。
读书的时候羡慕那些神仙眷侣的爱情,以为所有的幸福甜美,只能属于爱情,其他的情感比不了。我在一个很厚的本子里面记录各种各样关于爱情的句子,只为在以后的某一天能够说给那个人听。后来得到的卡片多了些,爱情什么的,也就变得平常起来,它们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玩得了的。
台上打闹的人群已经离开,只剩下了这场故事的主角,他们是走向光明的俊男美女。台下的人也不在关心手中的食物,只一心看着台上面开心的两人。他们的感情一定会长久的维持下去。
似乎所有故事的最后,作为情感纠葛的双方,没有一个痛快的释怀,都对不起那些一起经历过的日子?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放下过去是对一段感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反而是心存那一丁点儿的遗憾,才会让这样的感情变得珍贵。谁都不会是另外一个人故事的主角,但是那样的一段往事,确实值得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