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情感】这个50多岁的女人,偏偏要找18岁的男友,先后有3个比他儿子还小的老公,现在又要结婚了……

心芬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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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要请假!”50多岁的仓库保管员张奎花递上假条,难掩喜滋滋的表情。

“你请什么假?”办公室主任莫焱皱了皱眉头,顺便用手拂了拂斑白的头发,取下老花镜漫不经心地问。

“婚假!”张奎花拉起旁边一个男孩的手,略带羞涩。

“婚,婚,婚,婚假?”莫焱有些语无伦次了,瞪大双眼。

他警觉地看了看这个男孩。

见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张奎花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张奎花肥硕的腰上。

同样是满脸的幸福,笑盈盈地看着莫焱。

莫焱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可仔细一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种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带男孩来请婚假了,每次他觉得不相信,但是每次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领了结婚证吗?”莫焱有些莫名其妙地不耐烦。

“领了!”‘旁边的小伙子像得了宝贝似的,也喜滋滋地抢着答话。

“这是证书!”女人用她那粗壮的手指递过去一个本。

这个本,这种类似的本儿,莫焱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他已经没有兴趣看这些东西了,看一次不得不受一次刺激。

但内心又仍然忍不住地好奇,戴上老花镜,重点看了一眼两人的出生时间,女,1963年,男,1990年,莫焱提笔“刷刷刷”地快速签了“同意”二字。

他摆摆手,对这对奇葩的“新人”,说“行,行,行,走,走,走!”

两人欢天喜地,走了。

她穿着黄色的吊带,大V领,露出了丰硕的满是赘肉的胸脯。

宽厚的肩膀,在细细的吊带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魁梧,肥厚和臃肿。

常年风吹日晒的肌肤,已经变得黝黑发亮。

那小伙子,健壮而略显单薄的胳膊,怜惜地搂着这个略带沧桑的肩膀。

女人用粗壮的胳膊,搂着小伙子的细腰。

两个人如胶似漆,走在大路上,慢慢远去。

女人头上,那巴掌大的红花,一颤一颤,晃动着,格外醒目。

真是一对奇葩! 莫焱无奈地摇摇头。

张奎花,是何许人?

单位里几千号员工,那些985、211毕业的大学生,却一个个找不到对象,老想着要单位给他们牵线搭桥,还是有不少的俊男靓女找不着心仪的对象。

有的年轻人只得回到老家,有的去找同学帮忙介绍,结婚成了这些年轻人头等难解决的大事。

可这个张奎花,到了这个岁数了,人老花黄的,却又找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你说叫那些年轻人情何以堪?

你说这个世道是怎么回事儿?

莫焱不禁想到了她的点点往事。

三十几年前,莫焱自己还是个毛头小伙时,就听说过张奎花的风言风语。

她的第一个老公,也是厂里的技术员,与她同岁,大家叫他小孙。

小孙眉清目秀,做事踏实,工作上进,人又本分,师傅们见他才貌双全,就把他介绍给了仓库的保管员,张奎花。

那时的张奎花,年轻貌美,多才多艺,喜欢唱歌跳舞,是众人仰慕的"一枝花"。

当年的莫焱也时不时故意多看她两眼,内心泛起种种渴望,愧于外貌的差距,他也只能咽咽口水,独自孤独地浇灭一团沸腾的热火。

张奎花和小孙郎才女貌,般配了得。

谁知,结婚没多久,就闹起了离婚。

领导去调解,才知道,小夫妻俩天天吵架打闹。

丈夫小孙说出了他的难言之隐。

一次,他去餐馆吃饭,拿餐馆免费的卫生纸去上厕所,后来沒用完,揣在裤兜就带回了家。

张奎花拿着那些卫生纸,到院子里头大喊大叫,说他把公家的东西拿回家了。

那时的院子都是平房,住的都是一个厂的人,大家彼此熟悉,这一喊一叫,弄得他真像个贼一样。

还有,夫妻俩啪啪爱爱的时候,小孙想换一个新姿势,张奎花也会大呼小叫地把房门打开,跑到院子里,深更半夜大声喊叫,说他家小孙对她耍流氓。

后来,随着儿子的出生,这些事情愈演愈烈。

小孙忍无可忍,两人终于分手。

张奎花的儿子,也由她的父母养育。

而她自己依然若无其事,继续唱歌跳舞。

交通信息的发达,她又爱上了表演。

于是,常常赶到北京去当群众演员,等着演戏。

一次, 去演出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位潇洒的高干子弟。

潇洒倜傥,魁梧俊朗,口若悬河,魅力无穷。

仿佛遇到了梦中的白马王子,演出完毕,她和他立刻闪婚。

不到一年,生下了一个儿子。

那个高干,常常出差在外,少了音讯。

一年半载过去,还是杳无音讯。

她察觉事情不妙,于是报警,通过警察找到了这个丈夫。

其实这个人就是在外打工的一个农民。

遗憾的她气愤不已,状告这个农民欺骗了她的感情,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官司。

结局依旧是离婚。

儿子留给了她的父母,她自己更加迷恋上了当演员的感觉。

隔三差五往片场跑。

于是,在演出场地,又认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男孩子。

短暂的演出结束,那个男孩实心踏地的跟她回到了单位,住到了她家,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

随着第三个儿子的出生,他们的生活变得拮据。

男孩子没有工作,偶尔帮她到单位搬运物资,消磨时光。

后来,两个人开始了晚上的卖唱生活。

一个简单的音箱,麦克风,一个三轮车,坐着一个打扮妖艳时髦的女人,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蹬着车,成了这个地区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夜市上,一开始点单的人并不多。

张奎花,拿着歌单,一个桌一个桌地去推销,去陪笑脸。

偶尔接到一个单,她就声情并茂地演唱,倾注她全部的感情和演技。

那个年轻的丈夫陪着她,不论严寒酷暑,风霜雨雪,两人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相依相伴地生活。

两个人有时也去当群众演员,赚点外快。

在一个冬季,两人去客串了一个角色之后,男孩,留在那演出地,再也不肯和她一起回来。

张奎花又一次离婚了。

她依然若无其事地过着她的生活。

一个人,或穿袒胸露背的晚礼服,或穿光彩夺目的舞蹈装,夸张,惊艳,超凡脱俗,我行我素,独自蹬着三轮车,拿着小音箱,去卖场。

只是随着岁月的漂移,她的身体已不再那么灵活,皮肤不再那般细嫩。

可她对生活的热情,却丝毫没有减退。

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想了解她故事的人也越来越多。

电视台邀请她去做节目的机会也频繁了起来。

地方台、娱乐台、中央台,都播出她的节目。

在台上,她依旧在寻找老公。

她的择偶标准依旧是18岁。

有人说她痴,有人说她呆,有人说她傻,有人说她神经病。

走下荧屏,她依然默默地回去当她的保管员,认真摆放她的物品,就像那些耀眼光环,在昨天的黑夜,已经悄然逝去。

又有一个男孩子慕名而来,矫健的身形,灿烂的面容,据说,是她忠实的粉丝。

她笑逐颜开地接纳了他。

这个老公比她第一个孩子年龄还小六、七岁。

她亲切地叫他儿子。

这个儿子,每天,陪她上下班。

在路上,十指相牵,含情脉脉。

偶尔两人会停下来相拥相望,忘情亲吻,道不尽的柔情蜜语,诉不完的忘年衷肠,仿佛时光永远停留在十七、八岁。

邻居们容忍不了这种卿卿我我,说他们是伤风败俗。

第一个儿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找了个满意的女朋友。

两人情投意合。

可女方的父母,死活不赞成这门婚事。唯一的反对理由,就是容忍不了这样一个亲家母。

儿子的婚事,因为这个奇葩的母亲,告吹了。

儿子伤心欲绝,希望母亲不要再出去了,不要再找这些年轻的孩子做丈夫了,希望母亲给他们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

她张奎花,依然生活在她的世界里。

儿子的话她听不进去,因为她自己正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和美好,她始终相信爱就是爱,真爱不会因为外在条件而受到影响。

儿子的婚姻也不会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受到改变,否则,那就不叫爱情。

儿子说服不了她,毅然决然和她断绝了母子关系。

她不管不顾,沉浸在自己甜蜜的爱情世界。

出双入对,妇唱夫随,牛郎织女般骑着三轮车出去唱歌。

人无百日红,花无百日艳,好景不长,男孩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健壮的身体日渐消瘦,无力,沉默寡言,好端端的一个人,似乎被什么压榨得近乎枯竭而亡。

女人急了,真把他当儿子一样的看待。

带着他,抱着他,看病求医,吃药打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钱花了不少,病情却依然没有好转。

这个孩子的父亲终于找来了。

尽管他对孩子的婚事是一干个不满意,也从来没有认这个女人作为他的儿媳。

可这次他亲眼看到了这个女人,对他儿子的好,对他儿子的爱。

这个父亲没有抱怨,没有责骂,忍痛坚持,强行把这个孩子接走。

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死在异乡。

张奎花,无可奈何,伤心欲绝。

因为这个男孩没有医保,她自己还要养育三个儿子,供他们上学,生活和成长。

她实在没有能力给他治病。

这几年,放在他身上治病的钱已经几乎让张奎花倾尽了全部积蓄。

卖唱积攒的钱,已经荡然无存。

就这样,男人们就像过客一样来来往往,在张奎花的生命里、停留、驻扎、生根、发芽,最终又消失、弥散,留给她的,只是空虚和空气。

她依然平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后的日子,她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惭愧,没有自责。

有的,是自食其力的上班、下班,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重复点单、卖唱。

莫焱想到这,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活?她轰轰烈烈爱着的男人们,到底给了他什么?

她这第五个小老公,又会带给她怎样的生活?

是灾难,痛苦,还是惊喜,甜蜜?

他不得而知。

看着他们远远离去,那个醒目的花枝乱颤的大红花,也即将消失在远处。

窗外耀眼灿烂的向日葵,迎着风,不停地舒展着,摇摆着。

茂盛的生命,向着太阳张扬着,怒放着。

或许,它在开放时,根本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枯萎。

它拼命努力,只是为了肆意绽放。

既然绽放过,又何俱枯萎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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