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荒芜的城

「往事不堪回首,想回首时只有风和尘土」

      一直以为把一些记忆安放在心里就可以心安理得不去触碰,那些跳动着的陈年往事便不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可是我错了,这里曾是生命之源,世界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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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一次来到这时,往日的记忆与行踪已难觅。新的感受是远山下的小镇原来是多么安逸。有些房屋本已破败不堪也遭到了拆迁的折磨,老房子咿咿呀呀发出沉重的叹息。它们原本只想慢慢老去,谁曾想会有这样的命运。在老房子旁侧的新矗起的高楼冷眼旁观,嘻嘻哈哈的新房子也止住了笑声。当我还是稚童时爬过的栏杆,小巷那家热闹的游戏厅,我经常买零食的那家大场面,就连我院子里那条经常去找我的狗,你们见过吗?老房子不语,只是沉默的叹息,叹息。

      我路过这里的时候,还看到了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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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里的人是最爱养鸟的。开一家小店,不在乎有没有客人来,货物也不会屯积。每天也是忙忙碌碌的样子。咋还有点儿老北京城人闲适的样儿呢?他们到底在干嘛呢?老爷子手里慢慢地扇着扇子若有所思的下着棋,老婆婆一边叨叨他一边为他洗衣做饭。我怎么还没说到鸟?别着急,那可是老人家的心尖儿宝贝,命根子。有那小鹦哥儿,装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里,早起走哪儿都溜着,晚上再给它遮住。而上面那俩只黑鸟(我不知道叫什么),那才是一对活宝。老婆婆和它俩惯了以后,也喜欢放它俩出来,它俩就一点儿真不客气,高兴的出来就飞十厘米高,边扑腾边叫。后来彻底变成俩逗逼加傻逼,搁那儿啄卫生纸团儿,抢的不亦乐乎。更过分的是这俩鸟儿好像懂事儿似的,从不离开老婆婆的视线,一喊它们就回来了。过分!你们原来可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怎么甘心被一个温暖的家羁绊呢?写到这儿,我想起了巷口那个给我一只鸟的大爷。我给了那只鸟一个自由飞翔的空间--我家。然后追它满家跑,还撞掉了炉桶。这是这座城里的人味儿。我不禁默然了。

 


      我走在风中越吹越觉得凉飕飕的,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怕记忆把我吞没,我怕那座城将我吞没。它们在我心中已经荒芜,记忆被撞击的那么心痛、惨烈。我还是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时间可以到回,我会愿意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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