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亮我的月光,也照亮你的羽翼

我不知道如水的月光是否像照亮我一样将你照亮?走出花巷,一脚踏进镇抚巷,看到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照,抬头望见那轮金黄色的满月,正别在小巷之上深蓝的天空中,温柔地照着小巷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浅笑盈盈。望天上的月,吹人间的风,看着眼前的人潮涌动,莫名心生欢喜,到底是烟火最抚人心。

夏目漱石说,今晚的月色真美,风也温柔。秋天,白露节气,夜晚的街头风也刚好,月光倾泻而下,过路的行人同时沐浴着这银色光芒,内心不觉温柔了些许。

直至回到家,从公交车站点走回家的一小段路,忽然伫立不动:啊,这么美的月亮,只属于我呀。与刚才在小巷深处见到的那轮明月又有些不同,也许多了份寂静和朗润。抬头望月,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思念,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慨,也有“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悠然,还有那“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的幽静……月色朦胧,惹得内心总有一点点动容,一点点不可言说的欢喜。

我也在阳台寻找月亮,像希望逢着一位久违的朋友一样,等待的过程总是那么漫长,又那么快乐。我想象你的白衬衣,似乎刚刚染上了月色,闪闪发光,你温暖的笑容里满是柔情和宠溺。我知道,朋友其实是惺惺相惜的,才会穿越万千人海奔赴而来。所以你愿意分享你刚写的诗句、刚涂鸦的字,所以在酒杯之后依然葆有一张天真单纯的脸庞。过了多少年,我们依然是彼此眼里的少年。

想起那一晚在月下花前驻足,想起“此生只为美低头”,便是这样吧。远离是是非非的所谓江湖,回到简静明澈的生活里,读点闲书,种盆花,写点散散淡淡了无痕的文字。苏轼在《点绛唇》里写道:“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3505小酒吧里的姑娘唱着《我想要》:“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霜。想要透光的书房,和少年的狂……”在觅鲤,最快乐的莫过于一群在水边逗鱼玩的孩子,谁说水至清则无鱼,色彩斑斓的鱼游来游去,月亮底下,音乐萦绕耳旁,一切那么美好单纯。尽管小刚唱: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也许此生注定渐行渐远,包括少年的狂,青葱的岁月,似是而非的人和事。或许没有人陪你鲜衣怒马,琴剑天涯,但有一人与你终老,看飞雪染白你的头发,在一饭一蔬里恬然相守,想想也是美的。

忽然想起月下的桃溪,波光粼粼的大海,穿城而过的晋江,每一座城都有城里的月光,每一个渡口都有停泊在港湾的船只。也曾此,月光之下的我是不是也在你片刻的回忆里,你也在我的心里,我想和你说,今晚月色很美。也许恰好你回答,风也温柔。

愿那曾照亮我的月光也流淌在你的羽翼上,曾照亮我灵魂的月光也曾洒在你的灵魂深处。我们便是分享过月光的人,被月色捕捞过的感觉,后来一直没有忘记。于是,我写下了文字,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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