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凤九同人之九心九结,靡不思君(38)

见承吞离开,帝君也缓缓踏进凤九房内,凤九则仍旧拨弄着手中的米尺,也不向帝君行礼。

其实早在承吞、凤九回房前,东华就已经候在门外了,只是见到他二人一起回来,直觉使然令他不想露面。至于东华为何候在此处,既然承吞担心言辞伤到凤九,将凤九摆在心坎上的东华就更如是了。东华到底放心不下,所以急着过来看看,若见凤九安好再悄无声息的退去便是。

清晨与凤九的亲吻以及后来的失态,都随着天光的大亮、阳光的普照而慢慢消散,情动的滋味褪去后就只剩下埋藏于心却不能公诸于众的感情。东华不后悔今晨的冲动,但是也毫无理由去延续今晨的冲动。凤九陷入危险,他固然要拼力营救;凤九受伤落难,他更要心疼照料;可是凤九一旦恢复平安,他却只能默默隐匿,全做旁观。谁让他是一个没有资格去爱的神仙。没有资格去爱的神仙若偏要爱人,那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害人。

当东华见到凤九与承吞一同进房,凤九又为承吞细测身量时,东华只能在一旁嫉妒的干看着。从前胸到胳膊,然后是后背,再到肩膀,一个男人身上孔武有力的地方,凤九都在为承吞一一丈量。那副画面可真像一对璧人,但对东华而言却无比的刺眼。只可惜东华没有冲上去打断的道理,因为他并不是画中人,更不是翻云覆雨作画的人。东华他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弃掉的角色,永无粉墨登场的机会。

可是,不知该说凤九天真无邪还是蠢笨无知,男人的腰是能随便碰的吗?再看承吞那表情,若说对凤九毫无心思恐怕也没人相信,眼见凤九一直不知深浅的埋首在承吞腰侧,而承吞也不制止她,东华实在忍无可忍,只能出言打断。

眼见承吞如愿被东华赶走了,倒叫东华不知该如何面对凤九。多余的话自不用说,可倘若以东华的身份来看,在三生石的命数面前,他对凤九说的哪一句话不多余?

东华思绪万千,凤九也不开口,一时间房间内诡异的沉默着。凤九不知东华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沉默率先开了口:“瓜田李下的,帝君怕是不便久留。”

东华听凤九拿自己刚说承吞的话来讥讽自己,便道:“本君让他走,你不高兴了?”

凤九并不回答,只是道:“承吞已经走了,帝君还有何指教?”

东华见凤九把那米尺在手里缠了一圈又一圈,显然是百无聊赖也不愿搭理自己。就在凤九以为东华无话可说时,东华突然开口:“蚌王的母妃一直希望承吞能与他表妹缔结良缘,你如今横插一杠,搅和到人家的事情里容易落人口实。”

凤九无端被东华指控,争辩道:“我如何横插一杠,明明是原芹姑娘心心念念着她的东华哥哥……”又觉得这话说出来酸味甚重,遂补救道:“帝君管好自己就行了,凤九心里有数。”说着又把米尺解下,往桌子上一扔。

东华见凤九生气,又道:“本君知你向来不拘小节,但让人误会总是不好。”

凤九在桌子前自捡了个凳子坐下,然后道:“既然是误会,就总有解开的一天,凤九何必要为注定有解的事情头疼?”

东华也不再劝:“你总有你的一套道理。”说罢打算转身离去。

待东华走到房门口,凤九才想起还有一桩事,便喊道:“等等!”

东华依言转身,看向凤九。

凤九自床头取来今晨帝君除下的那一身紫衫,递还给东华:“这个还给帝君。”

东华却看也不看:“随便你如何处置。”

凤九仍固执的伸着手:“这衣裳我留着也没用,帝君您还是拿回去吧。”

东华也道:“反正你称府里有老鼠,也不在乎多丢这一身。”

凤九见与东华说不通,便将衣裳直接塞进东华怀里,然后大方利落的关门赶客。见房门“嘭”的一声紧闭,帝君在房门外捧着自己的衣裳哭笑不得。

——————————

帝君带着衣裳回房后不久,承吞突然领着天括前来参拜。

见二人似有重要情报启奏,东华直接问道:“何事?”

承吞看了一眼天括答道:“据天括所言,派出去的探子昨夜在四蘑山附近遇到了拦波一行人,于是一路尾随,恰好发现他们进了一个唤做焦恶洞的地方便再未出来。后来今晨又亲眼见到佟肖一行人进去,因此探子猜测这焦恶洞或许就是林亥在连荒的老巢。”

东华道:“见到林亥了吗?”

承吞否认:“尚未。”

东华觉得此事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林亥狡猾得很,承吞你找寻他数月都未有消息,怎会突然之间看见他的两名手下进了同一个山洞?尤其昨天你才与他们大战一场。此事有些蹊跷。”

承吞不以为然:“或许这是上天在相助,不管蹊跷不蹊跷,这一趟本王都必须要去,错过这次,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帝君想了一会儿方道:“你不是说你抓了那个意图对凤九不轨的混蛋吗?他既然是跟着佟肖,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承吞吩咐天括道:“赶紧把人带上来。”

数名侍从很快就领着莽汉上来,压着他跪下。那莽汉头发散乱,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迹,看来已受了一番苦,此刻突然被众位气势凌人的仙君包围,吓得簌簌发抖:“你们要做什么?大爷饶命啊!”

承吞气势汹汹:“你与那佟肖是何关系,速速招来!”

莽汉一脸茫然:“谁是佟肖?小的根本不识此人……”

承吞怒道:“还在装蒜!就是你的那位带头人!你如何会跟着他?你们是要去往何处?”

莽汉终于明白过来:“大爷说的是那位大人啊!小的和一帮兄弟原是村子里的混子,某日那位大人和手下经过我们村子,问小的愿不愿意跟着他们讨生活,我们哥几个家里本来就没田耕,又找不到其他生计,所以就都跟着他了。至于要去哪里,只知道带头人和他的手下说起了要赶往连荒的什么恶洞……”

承吞急问道:“是不是焦恶洞?”

莽汉点头道:“兴许是,小的实在记不清了……”

承吞转向东华:“如此看来,果然是焦恶洞。”

东华没有说话,那莽汉乞求道:“小的已将知道的内情全部告知各位大爷了,请各位爷放了小的……”莽汉边说边不停磕头。

承吞盯着东华:“帝君,要如何处置他?”

东华冷声道:“他既然这么喜欢欺负姑娘家,不如让他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打听一下连荒哪一家声色场所最好男风,把他送去当头牌!终生不得赎身!”

那莽汉面色剧变:“不要啊!不要啊!”说着一路磕头过来要哀求帝君。

天括见状急忙把他拉下去:“天括遵命。”那莽汉哀嚎的叫声终于渐渐消失。

承吞道:“事不宜迟,本王现在即刻赶往焦恶洞。”

帝君叮嘱道:“留下几个侍从保护女眷,本君与你同去。”

承吞当然应下,他原也是这样打算的,此去焦恶洞毕竟是深入虎穴,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还是将原芹与凤九留下为好,因此调派好人手后才与东华一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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