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小鹿布谷)

在青春的日子里

那时,父母还没有结婚,他们也还只是孩子。据说,爸爸在学校是班级里的文艺骨干,也就是俗称的文艺委员,唱唱歌了,写写字了,偶尔还会写几段小诗。说实在的,我很难想象父亲是个文青的样子,只从家里留下的杂志和日记本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

据说,那时候的妈妈长得娇小可爱,还留了最新式的长卷发,好像还是可以称得上村子里的叫得上名的漂亮女子。妈妈自己说,那个年代虽然家里不富裕,可是她长到二十岁,却依然是家里捧在手心的宝,和现在的小公主没什么两样,什么家务活都不用干,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吃。

有一天,突然长大

爸爸妈妈是同学,一个数学好,一个语文好,学习上互相帮助就成了常有的事,单纯的关系就时不时地会被同学们编故事,故意取笑。我问是不是也算是青梅竹马,可妈妈说,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啊,对男女关系也还没有清晰的认识。

读完初中,便没有继续念了。后来听妈妈讲,说没有任何征兆,有人上门说亲,那是爷爷请的媒人,也是再后来才知道,爷爷要求爸爸该成家了,爸爸就提了妈妈的名字,说:“爹,你派人去提亲吧,成了我就结婚”。于是,两三个月之后,妈妈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到了现在的家。

有些事儿会帮你长大

妈妈现在有的一身本事,所有的家务活都不在话下,我们上学时的各种手工作业也全靠了她,我很奇怪,那样娇惯的她是怎么学会的,妈妈却说:“不用刻意,生活总能交给你的。”

而爸爸,似乎早已没了上学时的文艺气,顶梁柱的身份让他变得更加高大。他是妈妈的救命恩人,这是妈妈跟我提到过无数次的。当年,妈妈生姐姐时被误诊为白血病,并且已经放弃治疗,是爸爸四处求医问药,才有了今天。

生活不只有艰辛

其实记忆中爸妈还是挺能吵架的,所以,我一直在想,他们之间的爱情到底有几分,他们从来都不会跟对方说一句“我爱你”。可是,外出回家时,他们又总是先问问对方去哪了,慢慢长大,我才理解到这一声问候里包含着多少的爱与关切。

我见过他们生气和好的样子。爸爸接我回家,偷偷告我买了一把镯子,只说是送给妈妈的,却没有说为什么。回到家,妈妈一边说着“不要以为一把镯子就能讨好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戴上。

或许有一种爱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他们爱着对方,却不喜欢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倒是也符合中国大部分的婚姻关系吧。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上方图片来自网络)

慢慢变老的样子让人心疼

爸妈结婚35年了,这应该是一个很长远的数字,在我参与的这24年间,我见过他们秀恩爱,见过他们吵嘴,见过他们一起因为我们长大而欢欣鼓舞。

可是时光真的是狠心,突然有一天我觉得他们老了。极少下厨的爸爸,过年时却围着围裙当起了帮厨,邻居进来,笑:“看这老两口”。“老两口”?这句话真的深深地刺痛了我,转身就掉下了眼泪,我不知道,曾经的文青和美女竟也成了别人眼中的老年人,至少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想过。

过年时给父母买了新衣服,爸爸穿上便舍不得脱下,高兴得像个孩子,一直说:“小棉袄给我买了大棉袄”。在我眼里,这句表白是年轻时的爸爸根本不会说出口的。

有时候想要记录下爸爸妈妈的故事,一下觉得故事太长,一下又觉得故事太简单。虽然是朴实的生活,可是那几十年的点滴却也是深深刻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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