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和十年,有个约定 ————十年后我重游北海,找寻那失散多年的记忆。

我离开家乡去外地上初中,那个时候大概是2011年12岁的时候,刚刚小学毕业,然后就过上了那种所有的河北考生都要经历的,为了高考而奋力拼搏的生活,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一年,一直走到现在,我回头望望躲在我身后的路,时光走的好快好快,似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再也看不见了。

现在每次我回家的时候,望着天空中耀眼的繁星,外面下的绵绵细雨,马路上有些湿润,周围的灯红酒绿,繁华而川流不息的街道,总是能勾起一个人对往事最深刻的回忆。

每次走在那些曾经最熟悉的地方,我就喜欢用手指着那些看起来已经变得有些沧桑的老建筑,告诉别人,这里是我十年前的小学校园,当时教我们语文的班主任老师,现在正好变成了我妹妹小学班主任,真是好巧哎;前面的那个商场,从我出生十几年了,一直在那;武林丛台,十年之前,曾经里面还是有一个那么大的游乐场的,小时候可喜欢在里面荡秋千,现在估计都快倒闭了吧;十年前,我家门口刚栽的一批小树苗,上次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它们就都已经长大了;十年前,我梦想着有一天能考上一所理想中的重点大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我做到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努力中。

十年了啊,十年,过的好快啊。中国人总喜欢整数,有意义的数字,他们喜欢说十年前,二十年之后,六十大寿,百岁盛宴。

我们都会觉得,一个十年,似乎就是一个那么明显的人生标记,它带有着那么特殊的意义,它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们,又一个十年,过去了,曾经的事情,你们还记得么,曾经的故人,你们还好么。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说话的时候,嘴里面也开始喜欢挂上个十年的限制性定语,小的时候是不敢说这么漫长,这么沧桑的词汇的,总感觉的,十年的那么的漫长,而且恐怖,一个小屁孩子,能有什么经历,又懂什么人情世故呢。

姥姥家过年的时候,老人们总爱讲讲曾经的那些故事,他们说二十年前我们村的人集体下海,很多人赚的金银满贯;他们谈十年前谁家的小子考上了重点大学,现在有了份很体面的工作,一家人过得正好,他们回忆着,十年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照了好多好多的照片;十年前,那时候的物价还是那么低,那时候的生活还是那么的安定;十年前,谁出生了,谁又带着自己的灵魂,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后我就在骑在旁边的小木马上一晃一晃的,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蜡笔小新,一边竖起来耳朵听着大人们的谈话。

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我在想,十年啊,3650天,对于我来说,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时光啊,从来就没有想象过十年间的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到底在多久以后,我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真正的十年。

我从没有想过,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从来都觉得,那十年的时间,离我好远好远。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竟然也有资格谈一谈关于自己过去十年的故事。

08年的夏天,那年我九岁,身高还不到一米五,就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儿。当时我妈还是在广东工作,和我干妈在一个公司,总部在深圳。

当时那个时候我们家可以说绝对算的上富人家庭,08年的物价工资,我妈在外企做产品经理一个月一万多接近两万块钱。绝对算的上是当时的阔佬。

妈妈是04年去的广州工作,那年我5岁。她工作很忙,一年里也很少有几乎能回家看我一次,当时还小,每天呆在姥姥家里,吃饭睡觉,上学,每天都在想妈妈,每天晚上,梦里都是妈妈的影子,每次能借到妈妈打过来的电话,都是那么的兴奋激动。

每年我妈只有在过年还有夏天七八月份的时候回家两次,每次带上一周的时间,我就总是会要求我妈留下一件她穿过的毛衣,或者背心,我说那是妈妈的毛衣,上面是有妈妈身上,最熟悉的味道的,每次一到想她的时候,就从书柜里拿出我珍藏着的一件妈妈的一副,问一问上面的味道,然后拿起姥姥家的固定电话,隔着千里的距离给妈妈打过去,说一声,妈妈,我想你了。

北海的银滩在全国来说都是非常著名的,沙子是纯白的颜色,看起来像是纯净的白玉,海水碧蓝,周围围绕着翠绿欲滴的椰林树影。 那是一次非常难忘的回忆,我记得很清楚。

那次暑假妈妈没有按前几次的常规一样回家。她是邀请我去北海玩儿,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大概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天空中万里无云,我跟我妈,我干妈和干爸,还有两个舅舅,骑着两辆摩托车,从北海市里,开到银滩,途中买了两个全家桶,打算晚上在海滩上支起来帐篷,好好的享受享受。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北海,银滩的沙滩,那是我至今为止在国内见到过的,最美丽的沙滩,所有沙砾的颜色都是纯白色的,像是天空中柔软白云的颜色,像是夜空中皎洁的月光铺洒过一整块白玉。

海水蔚蓝的诱人,三四点钟的天空已经开始逐渐暗下来,与最远处的海平面慢慢相接,水天一色的感觉,伴随着夕阳慢慢开始下落的影子,一群群灰白色的大雁和海鸥在日光撒过的海面上投下身影, 他们可该是还没飞到过北方过夏的候鸟们抑或是已经开始准备冬日筑巢的有心人。

那是我第一次到银滩,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得吸引着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天光海绵,小小的脸蛋儿上洋溢着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容,那是我去过的最美丽的海滩,看见过的最美丽的海水。

下午四点半左右下水,我们六七个人本身是在一起的,要不然很多的大人都不喜欢带着孩子出来玩,总是玩不尽兴,他们必须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一会儿就飞逝而去一会儿又突然出现的这个小家伙儿。

只不过人情世故,人懂,但海却是无情的,海水会将所有人吞噬其中,甚至在不经意间能毁掉整块陆地,让一整片生机勃勃的森林瞬间化为乌有。

人是永远管不住人的,更胜不过自然,等到夜幕将近,海滩上的沿路的灯光都开始闪的明亮的时候,沿海沙滩上的烧烤摊也都已经准备忙碌起来,我从不远处的浅海区游到海边,然后沿岸走上沙滩,却看不见任何一个,我曾经熟悉的影子。

尤其是现在的旅游旺季,现在七八点钟的时间,海滩上人是最多的,几乎每隔一两步就能看见一个只穿着游泳裤衩的男人或者裹着严严实实游泳套装的女人。

我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那顶熟悉的彩色的泳帽,妈妈从来都是那一套泳衣,那也是我能找到妈妈唯一的线索。 但是人真的是太多了,黑暗的逐渐逼近地面,空气中开始变得寒冷,我其他的一衣服早就锁紧了保管箱里,钥匙在妈妈手上,我盯着海中一个个慢慢走到岸上的人影,在暗白色的沙滩上不停地寻找那些看起来有些许熟悉的人的轮廓。

海面已经开始不停的涨潮,冷瑟的海风吹着有些刺骨,海水中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天色已经逐渐变成完全漆黑的颜色。 那时候我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怕黑,我不停地在周围的沙滩上奋力奔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作用,反正总是绝对,只要我跑遍了整个沙滩,就一定可以找到妈妈。

但是我错了,海滩太大,人太多,我却又太小,那一刻,周围的黑暗像是一只巨大的恶魔一般,似乎已经企图将我完全吞并,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我对周围所有的一切感到恐惧,我想到自己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会不会被贩卖到蛮荒之地,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妈妈,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回到妈妈身边。 唯独如何才能找到妈妈,我的大脑里的想法接近乌有,除了漫无目的的走动以外,我束手无策。

我从海滩走到了沿岸的大理石小路上,无数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嘴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用稚嫩的小手不停地擦着眼泪,还总是害怕如果碰见了坏人,他们一定会知道我是个走丢的孩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抱走,我总是想忍住哭泣,却又忍不住。

那一年,我才十岁。

沿着海滨小径向前不停地走,不停的哭,声音越来越大,我其实也没有办法,似乎那个年纪的孩子,遇见了困难,除了哭泣以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以前我总是哭的时候,一哭,妈妈就会立刻的出现在我身边,给我买玩具,带我去医院,讲故事给我听,唱着摇篮曲哄我睡觉。

但是此时此刻,无论再怎么喊那个熟悉的称呼,妈妈却再也无法给我从前那种温柔而坚定的回复,她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告诉我,嗯,宝贝,我就在这里。

天色在变得越来越黑,明朗的夜空上点缀着点点繁星,海浪涨潮的声音让人觉得恐惧。我还在石子小路的中央不断徘徊,我不敢走的太远,我怕我找不到妈妈,妈妈也找不到我。

后来不知道是从哪里走过来三个五十多岁快六十的老奶奶,她们估计是北海本地人,晚上吃完饭了来海滩散步的。

“哎呦,这里怎么有个小孩子。”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你哭什么,是找不到路了么。”她们急切的询问着。

其实是我当时是不敢说话的,很害怕,害怕她们是坏人,小的时候妈妈总说,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我害怕我告诉她们和妈妈走丢了,我就会被拐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最后我还是小声的告诉了她们。

“我,我找不到妈妈了。”

“这孩子是走丢了,这么晚了。”她们在不停的议论着什么,两个老奶奶拉着我的左右手。另外一个用手指头指着前面的一个似乎有光的地方。

“你看,那里有一个广播站,你上去二楼广播你妈妈的名字,妈妈就回来接你了,天太晚了,我们总你过去。” 刚开始我还是心存疑虑,不敢跟她们走,不过最后她们还是把我送到了那栋看起来那么高的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里。我上了二楼,我说妈妈叫高峰,我想找到她。

广播员帮忙在全海滩上广播:高峰女士,高峰女士,您的孩子在广播站等你。 声音很大,似乎全海滩的人都能听得见,那是我第一次用广播找人,找我自己的妈妈。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妈妈穿着那件我最熟悉的泳衣和泳帽出现在一楼的大厅处,她在询问广播台的位置,她在往二楼走,她在找自己的孩子。

我兴奋的要冲出楼下,然后紧紧的抱住妈妈,记忆中妈妈的身材是那么的高大,她很瘦,有一种女王的气概。 之后我们又从原来的大理石小路上走回去。

妈妈问我怕不怕。我说,怕,好怕好怕。妈妈说,现在不用怕了。我说,嗯。

后来好多好多年过去了,我上六年级的时候,要考初中,学习特别的紧张,妈妈就从广州回来了,在事业单位里上班,每天监督我学习,我们又成了一个普通,却完整的家庭,每天都有妈妈的身影,每天都可以看到妈妈。

刚开始很兴奋 ,很多年都没有能和妈妈在一起的感觉了,后来去外地上了初中,高中,六年的时间,又到了现在,十年过去了,我长到了一米八多的个子,妈妈一米六多,感觉她再也没有从前那么高大了,没有了曾经风靡一时的阔气,再也不是曾经的经理,再也不是曾经的阔太太。

她为了我,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办公室主任,很普通的妈妈。 我也没有再那么想妈妈,甚至有时候觉得厌烦, 她总是爱唠唠叨叨的,我们也总是吵架,每天都有吵不完的架。

她再也不像曾经那么高大威猛,那么睿智果断。 她变得越来越矮小,越来越爱管闲事,越来越像是个小孩子。我在大学的日子里,没过多久她就给我打电话要让我回家,我在想,那种感觉,是不是就像十年前,我珍藏着妈妈的毛衣,闻着上面熟悉的味道盼着她回来的感觉,是一样的。

后来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开玩笑,说以前的事情,提到北海的那次失踪。那次事件的阴影总是一直埋藏在我的心底无法抹去,我总是后怕,总是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遇见那三个老奶奶,没有找到妈妈,此后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后来我考上了省重点高中,上了211的大学,我却总是在想,如果那时我走丢了,现在又会在哪里。

我没事就跟我妈理论:“妈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不,你说当时我要丢了,真找不到了该咋办。”

“丢了,丢了就丢了呗,那还能咋的。”我妈现在快四十五岁了,说话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个样。

整的我一脸懵逼。

“丢了就丢了?我是你亲生的么,妈,你捡来的吧。”

“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没丢,他自己就肯定能回来,要是丢了,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妈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这不最后还是没丢么,自己不是回来了么。”

“那你也没想自己去找找?”

“找了啊,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就不找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广播我的名字了,然后你就回来了。”

我还真是幸运,我在想当初我要没去广播站,估计永远我是要远离故土了。

“你是亲妈么我说。”

后来 就我总是说想要再去北海看看,印象中那是一片那么美丽的海滩,白色的沙子,碧蓝的海水,外面是一片大排档,有烧烤,涮锅。

那是十年前的北海,我曾经,走丢过的地方。 上学的时候,总是没时间去,寒暑假也要上课补习,直到今年的暑假我和妈妈,报了个旅行团,重游北海。

本来北海的旅行团要去好几个景点。

我说不,我就要去银滩,导游说给你留时间去,一般在银滩下下水,沙滩上玩会儿,平常人也就玩两三个小时足够了,有时间带你去。

我说不,我就要去银滩,来了北海,就是为了去银滩。导游一脸懵逼,我冲着妈妈笑了笑,似乎只有我们俩才能听懂这句话。

我们最后没跟着大巴车走,自己跑了,上午到的银滩,国家4A级景区,大门外面的大排档早就撤了,已经变成了井然有序的餐厅和旅馆,好多东西都变了,街道也变得整洁,曾经的摩托车大省现在也只有汽车在不停穿行,黑摩地很少见了。 只不过海滩还是十年前的海滩,海水还是十年前的海水。

和我记忆中保存了十年的印象一摸一样。沙子如玉一般纯白,被海水一冲,犹如雪泥一样柔软,和国内其他地方的砂质一点都不一样。我自己沿着海岸线一直走了好久好久,然后脱了衣服跳进海里游泳,在沙滩上把自己埋起来。妈妈拿着包,坐在沿岸的小水吧里。

我一直游了好久好久,还是十年前的海水,十年前的浪,十年前,浅滩附近的那个救生台就搭在那里,现在的漆壁已经沾满了铁锈。

我用双手捧起来白沙,然后又踩在湿漉漉的沙泥地里,湿润柔滑的的感觉,一点也不觉得扎脚。和其他任何我去过的海滩感觉都不一样,却和我记忆中,十年前银滩的沙子是一样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晚上海水涨潮的时候,我洗完了澡上了岸,跟着妈妈在海边散步,看着那熟悉的浪涛一涛涛卷入沙滩,扑打在暗银色的沙里上,耳朵里放着陈粒的走马,感觉好怀念好棒。 我们往海滩的东边一直走过去,然后慢慢的停下脚步。

我说:“妈,妈我记得很清楚,十年前,我就是从这里上的海滩,然后就发现你们不见了。”

“你记性还真好。” 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心里面有一阵莫名的兴奋。然后我们走到了一条小路上。

“妈,妈,你还记得不,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条小路,我往这条路上走,然后碰见了三个老奶奶,她们带我去的广播站,就是这里,咱们也是从这里回来的。” 那条小路的两旁,现在已经载满了很多美丽的灌木,两边的路灯和石头长椅也是新修的,看起来整洁美观许多。

只有那一块块残旧的大理石砖头,看上去至少也是有十几个年头的,我认得它,曾经我光着脚在上面停留过。那段路好像连十米都不到,后面的都是又新修的沥青松柏小路,走上去有些扎脚。

“我记得不那么清了,但是有印象,哈哈哈,你记得就好了,难得你这么兴奋。”我妈笑了笑,眼角泛起了十年前从来看不见的深深的纹路。

“妈,前面应该就是那个广播站了,亮的灯的地方,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了话,我撒腿就开始往前边跑,我妈在后面慢慢跟着。“你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我。一定没错,一定是这里“

我走过去看见一楼是卖泳装的大厅,这么晚了还有个小姐姐在算账,我走过去问:“您好,请问附近是不是有个广播站啊。”

小姐姐愣了一下:“你要干嘛啊,这么晚早就关门了,你要找什么东西么,明天再说吧。”

“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在哪儿而已。”小姐姐一脸懵逼,我估计我当时说出来的话并不像是个正常人,我还用手不停的摆着告诉她,不不不。

“就在,对面那里。”她伸手给我指向前面的一栋木房子,我一眼看去好像有些熟悉的影子,但是也感觉有些陌生。“可是,现在已经关门了啊,没有人了,你……”

“嗯嗯,知道了,姐姐,谢谢你。”我跑过去。“妈,这里,这里。”

我望着北海九点钟的身姿,海浪在海平面中不断地翻滚,灯光打的有些昏暗,木头做得小楼静静的矗立在原地,好像再给我说,欢迎回来。 我慢慢地走到海边,双脚伸向冰冷漆黑的海水,插着腰,任由凉爽的海风吹拂过全身的任意一个角落。

冲着远方迷蒙的天空大声喊叫:“十年了,终于,我又回来了!”

当天晚上我发的说说:十年前,我就是从这条路走丢的,然后在这个房子里广播找到我妈,然后又从这条路回来的,天哪,哎就差这么一点点,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三个老奶奶,她们真是好人,现在,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十年了,你们都还好么,有认识她们的人,一定帮我,好好谢谢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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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旅馆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我妈导游问我们:“你们一天,都去哪了。”

“银滩啊。”

“在银滩待了一天?”

“嗯,对啊,还没玩够呢。”

“不会吧,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正常人在那玩玩水什么的,两三个小时足够了,而且不远处新开发的三千湖景区要比银滩漂亮多了,好多游客都去那里玩,你们咋这么神奇,我也是服了。”

“因为,我们不是正常人啊,我们是,有故事的人,这个故事,已经快有十年的历史了。”

北海银滩,那是个美丽的海滩,是我脑海中永远也忘不掉的地方,永远,存留着属于我最深刻的记忆,它永远不老,我们永远不散。

十年了,那里印刻着我十年来的第一个影子,曾经,我和十年有个约定,现在,我终于来了,来旅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承诺。

当风景依旧是风景的时候,我们喜欢观赏却不愿停留,我们企图踏遍千山万水只为行万里路,感人间冷暖。

当风景变成故事的时候,它就不再只拥有那些美丽的外表,也许往后余生,你就永远是你,它也永远是它了。

我愿你最好,能和十年有个约定,十年之后,抱着自己的沧桑和成熟,再回来看看,然后,你会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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