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青春太冷清

图片发自简书App

昨晚上完瑜伽课,在更衣室更换衣服时,一位小女孩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背。我不由得一惊,是她。暑假时见过几次面,相聊甚欢,印象深刻。

小女孩约莫十二岁的模样,借此机会,我问她,上几年级了?她爽朗着笑声:我读初一呢。我说:你是刚跑完步吗?她哈哈大笑:是啊,是啊。

我说:我只喜欢练习瑜伽呢。

瑜伽太boring了,我不喜欢,我妈妈喜欢瑜伽。她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喜欢跑步呢?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因为我们马上要跑800米了,我就是体育不好,其他的都是年纪前几,所以我都会来这练习呢……小姑娘噼里啪啦说了许多话,尽显青春洋溢的气息。

说实话,当初第一面见到这个小姑娘时,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姑娘普普通通,略显胖拙,唯一一点的是,小姑娘见谁都不含蓄,聊得热火朝天。

上个月参加朋友婚礼时,见着朋友与这姑娘一般年纪的表妹,表妹戴着黑色镜框眼镜,宴席空隙也不忘与同桌的小朋友探讨数学题,与表妹相似年龄的小姑娘一副冷漠的模样,时不时右手捋一捋右边长长的刘海,眼神落寞,始终不言不语。

趁倒茶之际,闺蜜对我说:我第一眼看这姑娘一点都不像与朋友表妹同年龄的。

为什么?我惊异。

眼神吧。闺蜜若有所思。

这眼神我见过,更或者说,也是那般年纪的我。

我上初中那年,满学校流行什么非主流,越是颓靡,越是时尚,越是悲伤,越是前沿。小小的身体佯装成看破红尘的虚妄之感。再或者,内心充斥着兵荒马乱的无助感,敏感而脆弱,不堪一击。

明明光芒万丈的年纪,却活得精疲力竭。

因为经历,所以懂得。

毛姆《人性的枷锁》里说过这么一句话:他不懂得在人生的旅途上,非得越过一大片干旱贫瘠、地形险恶的荒野,才能跨入活生生的现实世界。所谓‘青春多幸福’的说法,不过是一种幻觉,是青春已逝的人们的一种幻觉;而年轻人知道自己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每当他们同实际接触时,他们总是碰得头破血流。

越是单纯,反而越是脆弱。周围所有人都在灌输以后要是历经社会多么的残酷,现在不努力,将来如何生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底活得快不快乐。

那种感受好似村上春树形容那样:时时觉得自己仿佛孤身一人坐在深深的井底,谁也不会赶来相救。

于是,小小的年纪学会了自我抵抗:佯装颓靡,逃课,上网,越是出格之事,越是兴趣满满。以为自我所为乃是惊天动地,却不知他年之后不过一声叹息。

亦舒所云:此为妖兽社会,无人抚慰你幼小心灵,你需自己艰难成长。

疼痛是真的,惊恐是真的,孤独也是真的。但是你必须独自一人裹紧戎装,擦亮剑柄,披荆斩棘,踏遍兵荒马乱,走过灯火通明。

你会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小姑娘换好衣服,喜滋滋的对我说:你要用梳子吗?

我笑了笑:不用了,就这样凌乱美也挺好。

小姑娘一咕噜连蹦带跳挎着背包跑了出去,嘴里哼着曲儿。看着她的背影,我深深地陷入沉思,要是当年,我也像她一样如此,该多好。

把青春活得如此热气腾腾,只用朝着当前方向努力就够了,何必思索太多事。

北风呼啸而过,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突然忆起前天看过的那段话:

你要忍,忍到春暖花开;你要走,走到灯火通明;你要看过世界辽阔,再评判是好是坏;你要卯足劲变好,再站在不敢想象的人身边。旗鼓相当;你要变成想象中的样子,这件事,一步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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