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蓬头下开始恍惚：到底有没有用过护发素。
平常都是冲完头发上的泡沫顺手抹上护发素，可是我今天不记得了。这个固有的流程被打乱了。其实这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摸摸头发就可以感觉出来。但是今天，该死的今天下午，我感觉不出来。
眼睛进泡沫了，找毛巾擦了擦？肥皂掉地上了，蹲下捡起来？新买的浴盐真好看，看一下使用说明？我不知道啊，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用没用过护发素。兴许用过都已经冲干净了。兴许没有。我摸着涩涩的头发，真想哭。
我怎么会忘记？可我就是忘记了。
洗完澡我一定把这件事记下来。这样想着我把护发素涂在了头发上，均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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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八号柜子就是打不开。
我站在那儿刷刷刷，一直在刷卡，一排排柜子像蘑菇开花一样啪啪啪啪，可是八号就是打不开。
摸着涩涩的头发，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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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回复我消息？法国中国时差，不过六个小时而已。
他为什么不回复我微信？医生很忙么？
她为什么不给我联系方式？我明明留了有邮箱给她。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抓抓刺刺的头发，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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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站着的时候，我会想什么呢？
我？我旁边的你？我心里的他？我头顶的它？
猜测？预谋？真正发生了，又会说成是邂逅吧？
头发呐，像枯了的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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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我还回来。
哈哈，好，我不走。
我太怂了，听哭了。
是我的话，我也会吧。
你在想什么？
我以为会是之前你们的距离那么远，现在这么近。所以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