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坐一辆双层810公交回家,选了上面一层靠窗户的位置。
扭头从左边窗户望出去,这是哪里?我怎么不认识?这不是我走了千百遍的珞喻路么?
仔细一看,原来是体院(武汉体育学院)新修的什么楼。
武汉,似乎不一样了——大概是因为我很少从这样的高度、在这样的秋日下午去细细欣赏它。
光谷转盘中心的建筑,像一条蜿蜒的河,一个波浪未尽,又一个大浪打来。波浪余韵中,又看到纺织大学的学生广场,这广场,也似乎是一夜之间修起来的,之前没怎么留心过。
公交停在一个红灯前。
左边的天空,之前有喷气飞机飞过,留下一条长长的云带。浅蓝的天幕下,云带在高楼顶上缓缓游动,像电影的慢镜头。
栾树树冠几乎和窗户齐高,树上灯笼状的果实粉中泛青青中带黄,有的灯笼已忍不住要艳红了。远处高高伫立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塔吊,在秋日的斜光中,几乎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了。
桂花已到了尾期,但仍有丝丝余香,在凉凉的空气中婉转迴环,似有似无,时不时给你一点惊喜,你凝神,却又捕捉不到它了。
武汉,这个住了多年的城市,原来这么美,美得我几乎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