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二字连偏旁部首都没有,一看就很孤独

哑沐摄

回想一整个漫长的暑假都沉浸在一种极为平静,极为寡淡的状态里,说不上与世隔绝,也说不上无忧无虑,每天睡到自然醒,窗外已经是夏日灼热的朝阳和不绝于耳的聒噪的蝉鸣。唯一的工作是一日三餐,从书房到菜园,日出日暮,偶尔拿出电脑陪母亲看一场老旧的电影,《白毛女》,《孟姜女》之类,说是电影,其实是黄梅戏。看着电脑上黑白的荧幕,不时蹦出来几根黑线,几点雪花,有着年幼时黑白电视机的既视感。

鼻炎和感冒也折磨了我一整个暑假,药不间断,到现在也还没有吃完。在感冒比较严重的那几天每天都昏昏欲睡,头重脚轻,总疑心得了什么很重的病,吃的药也没什么用,心想就这样药石无医也好,得了大解脱,也终究是自己不负责任的一厢情愿。

其实生活也并不是很糟糕,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沉浸在一种无休止的绝望和孤独里,无法自拔。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居然像看着没有生命的机器,往复运动,没有任何意义和结局。

各大公司的招聘宣传开始零星的占据我们越来越多的视野,强装镇定,然而我并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迫切的想要换一个环境。或许我什么也不用做,做好手头上的事情,然后生活总会推着我们不断向前,或者在某个意外的瞬间戛然而止。

可能在某一个众人沉浸的狂欢喜乐里葬身星辰大海,也可能在某个无人光顾的小镇朝九晚五。养一只猫,种一盆花,拿着微薄的薪水,衣食无忧,从书房到市场,孤身一人,在众人都睡着的时候灯火通明,来一场一个人的狂欢。

我又想起2012年鼓吹世界末日的那段日子,庆幸,狂热,期待,解脱……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每天抱着等死的心态,但最终这个世界依旧是安然无事,那年也不过高二。

或许在我的生命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悲观和毁灭的因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体内生长,我害怕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们会冲破这个束缚的躯壳,也不知道他们会将我推向何种境地,腐烂或者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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