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朦朦丝雨拨心弦

下午三点的天空,原本是晴朗的四月天,明媚生光,清风徐徐,黄莺儿啼。没过一会儿,云逐渐多了起来,风也刮了起来。不过这风倒是不算很大,只刮起了楼前草丛上的一页纸。那纸,许是哪个少年郎写给谁的情书。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那姑娘交给了尘土,任它香消玉殒。也许,是谁窗前案桌上的心情日记,被风刮了去,飘落在那无人问津的草丛间。也许……曾发生了我猜不到的,却美好过的。

图片by若雪

前两天约好了今天去找你喝茶,看如今这天气,估计这雨,是抬眼间就要下的了。既已与君相约,定不能因这突然的天气,冒然失约。换了身衣服,拿起了我心爱的小花伞。

不知道此时的你是在干什么,是否已经沐浴焚香过了。记得你对喝茶向来有一套,是我太过粗俗了,你那叫茶艺。我一直叫这是喝茶,太过浅显了些。当然。我是不敢当着你的面直接说喝茶的,要被你听了去,该又是几天的不准备与我说话了。到那时,我又要自讨苦吃,寂寞凄清冷了。

许是中午太热了些,现在吹来的阵阵凉风,倒是让人心情欢畅。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打开窗户,享受这阵阵凉意,触摸那指尖丝滑的,带着若有若无花香的风。哦!一滴水跑到了我的指尖,我应该没有碰到带水的东西吧?难道风把别处的水带到了我这里?我抬眼四处看了看,地面越来越多的小花点,还真是下雨了。原以为我可以赶到你那,天再下雨,至少我是这么期望着的。呵呵,看来这雨,也有点不想顺了我的意呢!也罢,下就下吧,反正我带了伞。等到雨再大点我就用我的小花伞,也不需要怕什么。

这雨,越来越密,越来越细了。深山里的晨雾也不过如此吧,浓浓的,密密的。被风吹着,不是落下,而是飘到了树间,草丛间,和我那半散着的发鬓间。伸出五指,抓一把那雨,摊开手,却没湿多少。许是我抓得太快了,那雨缓缓落下,却没飘到我手中。许是那雨,不想让我抓到,它只想自由自在地飘荡。如果我是那雨,我也不想被一个世俗的人抓住;如果我是那雨,我也只想自由自在地飞荡在空中;如果我是那雨,我只想要去亲遍世间被人忽视的美丽。

图片by若雪

打开鼻翼,呼吸那雨,感受那丝凉。打开嘴巴,品尝那雨,享受那香甜。那雨,有兰花的幽香,若隐若现。那雨,有泥土的气息,丝丝入鼻。这感觉,正应了志南的那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丝丝春雨,徐徐微风,闻着花香,触摸那风。这自由舒畅的感觉,让我卸下了所有不快乐的包袱。

这雨,让我情难自抑。我丢下了雨伞,拥抱她,亲吻她,抚摸她。与其说是我在主动,不如说是我们在相互拥抱亲吻抚摸。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和我在做一样的事,有没有走出你那小屋,来到雨中畅快嬉戏。我好像忘了正事了,我是要去品茶的。希望你待会不要怪我,毕竟你是知道我的性情的。

记得,去年夏天,我们一起去游玩西湖,恰碰遇到雨天,那时也是午后。那一场雨,下得太过急切了,溅湿了我们的罗裙不说,弄得腿上都是泥,害我们玩得不是特别爽快。和今天的雨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这种朦朦细雨。最起码它只是弄湿我的衣裙,而不是溅得我一身泥,弄花衣裙。

走了会,就看到你的住所了,正好我也想喝你的茶了。一切,正好。就像这雨,来得正好,为我的今天添了不少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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