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那里也去不了,肚子上还包着纱布,不能做大的动作,便整日的翻翻书写写文章,正好补了前一段时间落下的文字,都催稿催了好几次了。
有一段这样闲的时间实属不易,陈姨每天都来做饭,各种汤,又是炖、又是熬的,到饭点后舒心也会跑到厨房,看着陈姨怎么做,嚷嚷着要帮忙。
其实陈姨根本就不需要,舒心也只是越帮越忙,但围着厨房有个人说话总是好的,每次回家舒心也会围着厨房,确切的说是围着妈妈,妈妈总是在厨房里倒腾些好吃的,煎、炸、炒,舒心就在厨房,尝尝新出锅的煎饼,夹一个肉丸子,吱吱呀呀的烫着嘴,却是满脸笑容,还会吐不清话的蹦出两个字,“好吃,好吃。”
看着母亲在厨房忙前忙后是无比幸福的,可是这幸福总是很短暂,上学时寒暑假还可以在家住两段时间,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回家最多是时间成了过年时,而过年时家里又及其丰盛,母亲因着她回来的时日越来越少,总是她回家时,想把所有好吃的都做给她,或许在母亲这里,最朴素的爱就是希望孩子吃好,那些个令人难忘的味道、美食也总是有一种妈妈的味道。
沈铭扬日日回来,晚上也多半在家里吃饭,有时候忙的,吃过饭后还要钻到书房正上个把小时,但无论多忙都会回来,亏得舒心也是习惯晚睡的,沈铭扬在书房,她在卧室,两个的各忙各的。
有时候舒心睡的早了,沈铭扬躺下后,带着凉凉的风,又将舒吹醒,或者是直接吻了她,脸上凉凉的,吻到舒心睁开了眼,但并不动她,刀口的线还没有拆,舒心只是平躺着,朝右边翻个身都会撕裂伤口。
周日时,沈铭扬没有去公司,也放了陈姨一天假,带舒心去拆了线,然后去了李叔的粥屋,沈铭扬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舒心倒是从上次再没来过。
李叔一眼就认出了舒心,说着,“这丫头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这不是来了吗,想李叔的粥了。”舒心微笑着说。
“就只想李叔的粥了?”
“当然也想李叔了,就是某人不带我来。”
“怎么这沈小子欺负你了,没事,有李叔在。”
舒心向沈铭扬嘟嘟嘴,“天天叫我在家里喝汤,我早就想来喝李叔的粥了。”
沈铭扬很是无语,“不得好好养养。”
“都胖了,还养。”
李叔看着两个人,竟感觉这一刻无比和谐的入了眼,遂将吧台上放在的一串菩提取来,给了舒心,“白塔寺开过光的。”
舒心推脱不要。
“拿着吧,不值什么钱,只是保平安的。”李叔说。
“李叔,送你就拿着吧。”沈铭扬看在眼里,也在一边说。
李叔遂挽了三圈带在舒心手脖上,舒心只是觉得这菩提手感好,并不知它来历,沈铭扬却是知道的,这菩提跟了李叔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