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之巫、巫、巫婆zaza

晚年的你,晚年的我,晚年的她会是什么样…

题记

      于我而言,晚年便是一杯茶、一本书、一只笔、一张相、一只猫……相信很多人的期盼的晚年生活也大多如此,惬意而美好。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幻想终究是幻想。人到老年,日子还算是那样过活的怕是寥寥无几。

       见过许许多多人的老年,但令我难以忘怀的唯有她。年代虽然久远,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那个眼神、那副模样。如果可以用一个名词来概括她,毫无疑问我会选择“老巫婆”。如果再加一个形容词,那便是“失去魔法的巫婆”。

       用巫婆形容一个老人或许有些过分,但是我这样说一点儿也不夸张。当时,我们三年级小分队在学校附近古村迷宫寻宝。误打误撞追着一只小牛闯进了一座废弃的房屋。起初,我们只是简单的认为那是一户人家的牛棚。因为小牛到这屋后就跑到石槽旁,安静的喝起水来。

      直到,从那间堆满稻草的房间传来一声“谁啊…”。虽说这是村的中心,但都是废弃的老房子。几乎没有人住,也没人敢住。所以这一声叫唤可把我们吓坏了。何况那声音似乌鸦,那般的凄惨

      于是,我们如一只猫撺的一下跑出去。在墙根附近,我们用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村中的同学告诉我们,这里住着一个老巫婆。我们都惊叹不已,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巫婆。虽然害怕,到是我们都一致认为我们该回去“探探险”。

       片刻,我们蹑手蹑脚溜到那间房的门口。我们透过房门那个大洞,便可轻易观察到屋内的一切。

        房间周围的稻草围成一个横着的凹字,就在这陷下去的地方,不大不小的摆着一张破旧的木床。床的边沿坐着一个老人。她正埋头吃饭,她左手端着一碗白米饭,右手真在抓那碗中的米饭往嘴里送。头发上粘满了饭粒,乱糟糟的,像极了准备趴窝女鸡的鸡毛。她的脸也被这乱七八糟的头发挡住了。可是当她用那又长又黑的指甲拨开一小嘬头发是,胆小的女生早就吓哭了。她嘿嘿的对我们笑,我们大叫一声巫婆便跑出去了。她并没有追出来,随后屋里便传来了一阵似笑非笑的哭声。

       第二天,我们小队一些胆大的伙伴,决定再去斗一斗巫婆。因为我们认为逃跑是一件很可笑、很失败的一件事。本来胆小的我,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也壮着胆子去了。

        这一次,我们采取了诱敌计。逗小朋友玩,最整人的方法就是拿一根棒棒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做出给他吃的样子,可是最后自己把棒棒糖吃了。我们便是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戏弄她,最后她默默的流泪了,她的眼神至今我都无法用言语形容。

        本村的同学告诉我,巫婆其实是有两个儿子的。可是她儿子并不愿意养她,并且嫌她太脏。不愿意养她的原因除了儿媳妇嫌弃她之外,还有一点,她年轻的时候对别人特别的凶。倘若有人欺负她儿子,她便像巫婆一样整日念恶毒的咒语。因此招徕邻里的谩骂,并且乡邻认为失去魔法的巫婆,能给她饭吃就很不错了。

        毕竟,我们是孩子。知道她不是真正巫婆后,我们都觉得她很可怜。我们常常会带一些吃的给她,可她钟爱棒棒糖。可是我们始终叫她巫婆,她也并不生死,只会呵呵对我们摇头……

       后来,我去了深圳上小学。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后来就听说她死了,埋在我们上学的坟地里,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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