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鸟

迎着清晨的寒风上班,踏着午间的暖阳下班。回到合租屋,煮面,午饭时看《夏目友人帐》,听完一集lip师兄的FM后午睡。规律又平常的一天。

午后阳光和煦,骑在路上偶然看到地上有一不明物体,仔细一看是只一动不动的鸟。此时脚踏车已然往前骑了100米左右,是往回走还是向前。犹豫片刻,调转车头去确认它是受伤还是死亡。此时一辆三轮和一辆电动车从我身边经过,朝着它的方向驶去。幸好并没有碾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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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它不只是受伤,而是不知何故,掉落于此,毫无生命迹象。我轻轻地握住它的身体,将它放置在旁边的花坛里,确保它不被再次伤害。此刻左手还能回忆起它柔软的羽毛和略微僵硬的身躯。如果它能早点被发现,或许还能治好。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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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它拍了照片,至少在这个世界,它曾被我记得。

想来生命这件事,实在顽强又脆弱。虽做不到像庄子般超然物外地说出“死亡不必悲伤”,但也越来越确信,所有的离开,本质上都是回归。

亲人的逝去,是对原生世界的回归,归于尘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爱人的离开,是对各自生活的回归,归于本我,重获安静与思考的力量。

这只未名鸟的往生,是对不断起飞终于降落的回归,归于天地,往于未来。

人的生命相较于大部分动物而言,实在漫长。不过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类能够有意识地规划未来,寻找同类。

在这不长不短的几十年生命里,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点痕迹,能用照片记录下感动的故事,也就是我的小目标了。

倒也不必伤春悲秋,因为生生不息,春暖花开,才是人类世界的常态。离开也是短暂的,相遇与前行才是循环往复的永恒。祝福你的生命旅程能称得上不枉来这世界走一遭,而后潇洒地离开,笑着回归到那个最初的原生世界。

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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