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Fail-Fast和Fail-Safe

背景

设想一个场景,我们需要将一个集合中满足条件的元素删除:
客户端提交了一个Array类型的数据,经过Spring框架的转换我们接收到的是ArrayList,其中某些数据在校验后不合法,需要去除,仅保留校验通过的数据。
这时候,我们通常有两种方案:

  1. 遍历,并将不合法数据删除
  2. 遍历,将合法数据保存在另一个集合中

假设在考虑不同集合增删元素的效率,实现复杂度,以及不合法元素所占比例后(如果绝大多数是合法数据,那么方案2明显效率偏低),我们决定使用遍历删除的方案。
这时候我们都会想到这个经典问题——如何在遍历List时删除其中元素。

很明显,我们都知道这样是错的:

    // 例1. 这是错的,会抛出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
    for (Item i : inputList) {
        if (!valid(i)) {
            inputList.remove(i);
        }
    }
    
    // 例2. 或者这个,虽然不会报错,但是结果很可能不正确,因为遍历时跳过了某些元素
    for (int i = 0; i < inputList.size(); i++) {
        if (!valid(inputList.get(i))) {
            inputList.remove(i);
        }
    }

常规做法是使用迭代器循环:

    // 例3. 这个在单线程环境下正常
    Iterator<Item> itr = inputList.iterator();
    while (itr.hasNext()) {
        Item i = itr.next();
        if (!valid(i)) {
            itr.remove();
        }
    }

但是,即使使用迭代器,在多线程环境中多个线程同时修改集合结构,仍然有可能会抛出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

问题的本质是什么?是不能在遍历的同时修改集合的结构,这很危险。
那么是谁又是如何检测遍历过程中结构变化的呢?

Fail-Fast

异常根源:

Exception in thread "main" java.util.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
    at java.util.ArrayList$Itr.checkForComodification(ArrayList.java:901)   // 这里抛的异常
    at java.util.ArrayList$Itr.next(ArrayList.java:851)

这个异常是ArrayList的内部类Itr抛出的,Itr实现了Iterator接口。
在生成迭代器时,迭代器记录了ArrayList此时的modCount变量值;在迭代器的迭代过程中,也就是每次调用next()方法,都会调用checkForComodification判断modCount变量的值是否在遍历过程中被修改

    final void checkForComodification() {
        if (modCount != expectedModCount)
            throw new 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
    }

modCount会在ArrayList结构变化时被修改,比如add、remove、clear等方法。
而Java的foreach循环底层被转化为迭代器循环,即例1将展开为:

    Item i;
    for(Iterator<Item> iterator = inputList.iterator(); iterator.hasNext();) {
        i = iterator.next();
        if (!valid(i))
            inputList.remove(i)
    }

看上去跟例3中迭代器循环差不多,但是这里调用的是ArrayList的remove方法,例3中调用的迭代器的remove方法。没错,问题就在这里。

迭代器的remove方法并不会修改modCount,而ArrayList的remove方法会修改modCount,因此使用迭代器在迭代遍历时删除是正常的。
但是,多线程环境下,一旦其他线程的操作引起modCount变化,仍然会导致迭代器抛出异常。

这种检查modCount的迭代器叫做Fail-Fast迭代器,在ArrayList类的注释中有写到:

Note that the fail-fast behavior of an iterator cannot be guaranteed as it is, generally speaking, impossible to make any hard guarantees in the presence of unsynchronized concurrent modification

简而言之,Fail-Fast机制只能用作bug判断,并不是一个强保证。也好理解,其实多线程环境下也不是一定会触发抛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异常的条件。

那如果确实有这样多线程同时修改与遍历的应用场景,应该如何操作呢?

  1. 读写均加锁,比如使用Collections.SynchronizedList
  2. 使用Fail-Safe集合

Fail-Safe

Fail-Safe类型的集合,比如CopyOnWriteArrayList,顾名思义可以边读边写。
CopyOnWriteArrayList在迭代遍历的过程中不检查modCount,因为根本没有modCount。
任何对结构或内容的修改,过程都是:

  1. 加锁保证线程安全
  2. 复制底层数组,保证不影响读线程
  3. 写入
  4. 将底层数组回写覆盖原数组
  5. 解锁。
    // CopyOnWriteArrayList的add方法
    public boolean add(E e) {
        // 加锁
        final ReentrantLock lock = this.lock;
        lock.lock();
        try {
            Object[] elements = getArray();
            int len = elements.length;
            // 复制
            Object[] newElements = Arrays.copyOf(elements, len + 1);
            // 修改
            newElements[len] = e;
            // 回写
            setArray(newElements);
            return true;
        } finally {
            // 解锁
            lock.unlock();
        }
    }

虽然CopyOnWriteArrayList可以处理遍历删除的问题,但是需要额外的复制数据的操作,只适合读操作远多于写操作的场景。

对比

Fail-Fast Fail-Safe
抛出ConcurrentModificationException Y N
复制数据 N Y
额外空间 N Y
例子 HashMap,Vector,ArrayList,HashSet CopyOnWriteArrayList,ConcurrentHashMap

参考资料

java中fail-fast 和 fail-safe的区别 - ch717828的专栏 - CSDN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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