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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水躺在
地上，昨天没有风吹过，明天
所有的坚硬都会干涸。此刻，
白炽灯遇见了
彩虹，呼吸遇到了臭氧。世间的
一切感情本来就没有
固定的形状。而我的脚趾
和我的手指一样，分不清
左和右，分不清男和女，
分不清天空的云朵和地上的泥土。可是
为什么宽松的衣服
脱不掉，可是为什么背上的瘙痒
无法遏止，为什么
我的眼睛只能向前望，而无法看见
自己的屁股，有没有
苍蝇跟着，有没有狐狸睁着惑眼
在偷窥？而房屋是
无法旋转的，茶杯可以绕着手心
来来回回，可是为什么，
连木头也有
蒸发的一天，为什么
空气一百年以后也不会
凝固？只有垂直向上的石柱
深刻理解，被囚禁的
自由，就是放下焦躁的心，让自己的身体
和夜色融为一体，让自己的声音
融化成猪身上流出的
血水。而我坚持
反复干咳，直到月亮
投入我的怀抱，直到星星
感冒了发烧。而天下没有
不散的宴席，所以我
拿起一本新书，马上翻到
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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