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壳机动队》经典音乐第七夜:What’s it for

前两晚介绍的两首曲子《Run Rabbit Junk》和《GET9》,彰显了菅野洋子在驾驭多种配器和声效上的深厚功力。不过喧闹只是她作品个性的一面,创作温暖治愈的音乐同样也是她最拿手的,比如今晚要介绍这首安静柔美的吉他伴奏歌曲《What's it for》。

这首歌收录在《攻壳机动队S.A.C》的第二张专辑里,由声线甜美的歌手Emily Curtis演唱,曾在动画片第二季13集中出现。歌词主题是素子对人生的思考和疑问,恰逢今天是清明节,在追思故人的同时,也挺适宜思考存在在世上的意义为何。


What's It For

由于这首歌是表现女性内心细腻柔和的一面,菅野洋子放弃了华丽繁复的配器格局,选择简单的木吉他、贝斯、架子鼓等组成的小型乐队演奏,围绕人声和歌词内容来打造宁静悠远的氛围。曲子的结构也非常简单,采用流行歌曲基本曲式,主歌副歌各循环一遍,最后再来一次高潮,接着进入纯音乐尾声。这样听者可以更好地把注意力放在人声演唱和歌词内容上。

前奏的吉他奏出清亮的音色,不断重复优美的动机,与贝斯的低沉和声相得益彰。这一段模仿着清晨的房间,初升的阳光照进昏暗的情景。Emily Curtis的唱腔甜美清透,又带着一点慵懒,演绎出歌词所诉说那种厌倦的情绪:睡眠并未消除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压力,醒来还要面对麻木的生活,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只能看见阳光安静地流淌,一种思考自我存在价值的思绪在空气中蔓延。歌词如下

i'm not too sure that i can go much farther/

我不確定自己還能走多遠

i'm really not sure things are even getting better/

我也不確定真的會變更好

i'm so tired of the me that has to disagree/

我已經厭倦自己的表裡不一

and so tired of the me that's in control/

也厭煩自己在控制之中

怀疑人生,不想被操控,追问自己的存在意义,同样的情绪也出现在95剧场版的素子身上,川井宪次用了雄壮的《谣》来表现,而这里菅野洋子却用细腻柔美的曲风表现,流露了素子作为女人的一面。作为全身义体化的人类,只有大脑是自己的,所有触觉都是外部机械躯壳的电信号刺激,那么这些刺激是真实的吗?当素子醒来看见窗外阳光灿烂,也会质问这阳光是否也是幻象。

作为被壳(义体)包裹着的魂(Ghost),名叫“素子”这个人会不会仅仅为缸中之脑,被人操控着一切,连人格、记忆和思想都是虚假的呢?

每当Emily Curtis唱到副歌歌词中的i can't take anymore的more时,吉他就会奏出一个泛音,演唱会停顿一瞬再继续,就好像是思考者在阳光照耀下灵光一闪,顿悟到了什么。接着歌者便唱出点题的歌词(what's it really for?),追问世界存在的意义。

同时,公安九课在办案中不断触碰到社会伦理的底线。当黑暗中的罪恶曝光在阳光下,加害者与被害者的角色很可能会逆转,被害者也有可能并非完全无辜,这也是日本影视经常采用的题材。当法律与伦理道德相冲突的时刻,公安九课该如何选择?执法机关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公安九课本身也常游走在道德伦理的边缘

这首歌的歌词一直在追问阳光下一切存在的意义,也许我们对日常的不公麻木不仁,却也有可能在某一天看到阳光洒满全身时,会突然想起这一切是不是该有所改变,遵从自己内心追寻答案的渴望?

歌词全文如下,

What's it for

来源:网易音乐

i'm not too sure that i can go much farther/

我不確定自己還能走多遠

i'm really not sure things are even getting better/

我也不確定真的會變更好

i'm so tired of the me that has to disagree/

我已經厭倦自己的表裡不一

and so tired of the me that's in control/

也厭煩自己在控制之中

i woke up to see the sun shining all around me/

我醒來看到陽光閃耀在我身上

how could it shine down on me?/

怎麼可以照耀著我呢?

you'd think that it would notice/

你會想這本來就會注意到

i can't take anymore/

我不能再忍受了

i had to ask myself,/

我逼問著自己

"what's it really for?"/“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everything i tried to do, it didn't matter/

這一切我已懶得去做 不想去管

and now i might be better off just rolling over/

而現在我可能情況較好 一切剛好過去

cause you know i tried so har but couldn't change a thing/

因為你知道我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and it hurts so much i might as well let go/

既然要這麼辛苦不如放手讓它走

i can't really take the sun shining all around me/

我真的不能忍受陽光照耀著我

why would it shine down on me?/

為什麼願意照耀著我?

you'd think that it would notice/

你會想這本來就會注意到

i no longer believe/

我不再相信

can't help tellin' myself,/

不能幫我告訴自己

"it don't mean a thing"/“

這一切沒有什麼”

i woke up to see the sun shining all around me/

我醒來看到陽光閃耀在我身上

how could it shine on me?/

怎麼可以照耀著我呢?

sun shining all it's beauty/

陽光的一切是多麼美好

why would it shine down on me/

為什麼願意照耀著我

you'd think that it would notice/

你會想這本來就會注意到

i can't take anymore/

我不能再忍受了

just had to ask myself/

逼問著我自己

"what's it really for?"/“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到最终,只有阳光对万物是平等的,无论你是正义的伙伴还是罪恶的一方,阳光都会将温柔洒在所有人的身上,治愈所有人受伤的心灵。

感谢今晚你的阅读和陪伴,明晚将介绍一首美好的歌曲《Living In The 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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