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崔疯子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疯子”这个称呼是她姐姐说的。后来我问过她叫什么？她说你就叫我“老四”吧！
老四是一位完全没有开化，带有几分野性，生活在内蒙古大草原的汉族姑娘。这姑娘从不按常规出牌，凭着自然的本性和强烈的感情用事。她不在乎世俗的观念，也不顾及法律、传统的约束，生气勃勃，果敢大胆，我认识她以后，常常令我提心吊胆。
第一次遇见她，完全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这姑娘人长的漂亮，高挑匀称的身材，显得轻盈标致。嫩白细腻的皮肤，显得神采飞扬。只是在眉眼之间有股傲气，披肩的长发有些蓬乱，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给人一种高傲、自豪、斗志昂扬的感觉。
我第一眼看见她，心中就有些发痒。
当时，我开着一家商店，她买完货之后，我下意识地多找她一些钱。
她拿起钱数了数，把多余的钱放在柜台说道：
“这点钱太少了，先存在你这里，等存的多了，我再来拿。”说完扭头就走，并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脸上一阵发烧，心想，自己的心思一定是被对方看透了。可自己又觉得，我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看透了又能怎样？我又不是故意而为，怎么就阴差阳错找错了钱呢？后来又想，想这些没用，又没有人追问此事，自己不是做贼心虚吗？问题是：她怎么就能看穿我呢？
一连几天，我的内心都非常别扭。同时，我又暗暗打听这位姑娘的来历。自己有什么企图，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姑娘的形象总是在自己脑海里反复出现。
后来打听清楚了，姑娘是在她姐姐家，为她姐姐照看小孩的。
她姐夫是个大块头，浑身疙瘩肉，显得很健美。但这个人有点虎，不务正业，也算是社会上的混混之类。前些年曾红过一把，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一笔钱，跑到内蒙古开纸箱厂去了。在那里和老四的姐姐认识，并结了婚。可是好景不长，不知是因为这个人粗野，得罪了人，还是因为不会管理，结果一场大火把纸箱厂烧了个干净。就这样，带着老四的姐姐又空手回到了这座小城。
这不，姐姐生了孩子，又把妹妹叫来照看小孩了。
老四的姐姐在一家企业上班，她姐夫没工作，游手好闲不说，还整天喝酒。人们说：没见他醉过，也没见他清醒过，整天都是酒气熏人，迷迷糊糊。
我不关心她姐姐家过的怎样，心思全放在了姑娘身上，每天总想能见到姑娘一面。有时，看见她带着孩子在街上玩，便假装没事溜达过去。可是，姑娘见到我之后，并不理我，往往是带着孩子就走了。
尽管这样，我仍然觉得姑娘已经明白我喜欢她了。于是，更加用心，千方百计想要和姑娘接近。
说到这里，再说说我。我这个人特别有女人缘，我准备结婚的时候，有三个女人都要嫁给我。一个是谋人介绍的，长辈们都愿意让我娶她。一个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另外一个是我做生意时结交的朋友。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追的紧。说实话，这仨个人都非常好，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可爱，我实在是难于抉择。后来我母亲说了，没有彩礼，看谁愿意进这个家门吧。条件一出，有两个人退出了竞争。只留下了我高中时的同学，她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这个人，让我跟着他去要饭吃都行。就这样我结了婚。
结婚的最初几年，我们的确是在艰苦中渡过的，但很快就翻了身。这中间我妻子的功劳是不可抹杀的。妻子就一点不好，就是过夫妻生活时，讨厌前戏，我亲吻爱抚她时，她会说我变态。往往是原有的激情不但没有上升，反而被扑灭了。“愿意插就插两下，不愿意插就睡觉。”这就是妻子的态度。尽管如此，妻子对我生活中各方面的照顾是好的。我能够感觉到，她爱我。所以，从我的内心来讲，我决不会抛弃妻子，但性生活的压抑，又常常令我不安分。
这次遇见老四，我那被压抑的欲望，一下子爆发了，老四不仅长得漂亮、性感，而且还比我小十岁左右，她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气息，是我无法抗拒的。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每次同老四接触，不是时间不对，就是地点不对，往往只能说上几句话，偶尔做一点暗示，始终找不到长谈的机会。
那段时间，我的确有些魂不守舍。我妻子好象也看出了我的反常，但她并没有证据，因此什么也没有说，相反，在生活中反而对我更好了。
突然有一天，老四来到了我的商店。
这一次，老四好像不那么邋遢了。穿一件白底碎花连衣裙，衬托的胸部显得格外凸显、结实、丰满。窄窄的眼眉，乌黑的头发，简直像个亭亭玉立的月宫仙子。
我见她进来，慌忙迎了上去，问：
“你需要什么呢？”
我没有问：“你想买点什么？”因为从我内心深处早就有了打算，她需要什么，我就送给她什么，根本没打算收她的钱。
“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
专门来，告诉我！她这一句话，说的我心里“突突”直跳。但又怕老四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强自稳住心神问道：
“为什么？要往那？”
“我姐姐嫌我姐夫对我好，吃醋了。我要回内蒙去了。”
老四说得干脆利落，并不考虑别人会怎么想。
“你愿意回去吗？”我一边问，内心一边在考虑我应该怎么办？
“不愿意能怎么样？人家都开始赶自己了，能赖着不走吗？”
我一听这话，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这可是天赐良机，我决定把老四留下，以便实现自己的野心。转念又一想，留下她也不能让她在自己的商店工作，一来妻子不答应，二来也不容易保守秘密。于是，我略加思索，说道：
“这样吧，你别回去了，你就在你姐家住着，我为你在城里找一份工作。”
“不行，我姐不让我再在她家住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立刻想到，这姑娘和她姐夫一定发生了什么关系，要不然，当姐姐的不能毫无情面地赶她走。如果她真有这层关系，那么，我的美梦成真就不存在什么障碍了。于是，我果断决定：
“这样，我给你租间房，你住下来在这里上班，我会照顾你的，怎么样？”
“行！不过这事我得和我姐姐、姐夫说一声。”
“你先别说，等稳定下来之后，再告诉他们。”
“不行，我这就告诉他们。”
我急忙上前制止：
“先别说，你不怕他们不同意吗？”
“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我又没吃他们喝他们的，他们凭什么管我。”
老四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几朵白云在空中飘逸，尽管阳光有些热，可是一阵阵清风吹来，拂过人们的脸颊，象是老天在爱抚天下每一个人。
老四满面春风，兴致勃勃地闯进商店，对我说：
“都说好了，你找房子吧。”
我为老四的性格感到高兴。因此，不顾疲劳，很快为老四找到了一处带简单家具的住所。置办了些生活必备的应用之物，很快，老四就搬入了出租屋。
在老四搬入出租屋的当天晚上，我们就热烈地成全了好事。
没想到老四那么爱我，一晚上就让我多少天浑身通泰，终身难忘。
不过，我已经跟她言明了，我不可能娶她。她说：
“我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不能因为我们在一起，误了你的婚事。”
她说：“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我又问她为什么喜欢我？
她说：“我不是喜欢你，我已经爱上你了，因为你人好，心眼好，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等等。反正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再没有忘记过。”
后来我们谈起了她姐夫，她姐夫是个混混，在我们住的这一片区域，很多人都怕她。但就是这样一个混怅不讲理的家伙，彻底地被老四制服了。因为凶起来，老四比她姐夫更凶，更不怕死，有几次险些闹出人命。有一次，她姐姐跟她姐夫生气，老四二话不说，操起菜刀就砍向了她姐夫的脑袋，幸亏她姐夫个头大，躲过了脑袋，可没躲过肩头。这可是动真的呀！从那次以后，她姐夫彻底服了。
我听着老四讲的故事，心里想着：我招惹下了一个这样的姑娘，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可是，我跟老四在一起，从没见老四凶过。她从不跟我耍野蛮和不讲道理。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这个人太好了，你的善良能制止任何野蛮行为，我若能和你结婚，我也会变成淑女的。
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反正我没有发现她的不好，反而是对她越来越真心的喜欢了。
不过，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在到出租屋找她时，才发现了老四一个重大的秘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