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浅读Vol.24| 《不会被机器替代的人》:世上还有很多事,只能由人类自己完成


01

杰夫·科尔文,《财富》杂志的资深编辑。他擅长通过调查研究,提出富有洞察的新思想。

02

这本书的特点是讲述的角度新奇,视野宏大,它重新思考了人这个物种的特质和喜好。

这本书由得到 App 订阅专栏《精英日课》的主理人万维钢撰写序言,万维钢在序言中认为,在我们嘲讽感性、赞美理性的时候,科尔文提醒我们,如果你懂得运用的话,在未来也许感性更值钱。

03 

人工智能的时代离我们越来越近,人们经常讨论的问题是,什么样的工作不会被人工智能替代。

一开始人们以为,高级的脑力劳动不会被替代,比如医生、律师。但是通过最近的观察,人们发现人工智能是连医生、律师的活都可以干,而且比人的效率高很多。

于是人们又认为,具有创造力的工作,比如画家、设计师、作家很安全,但是很快又发现,计算机也能画画,也能设计,也能写新闻稿。

接着又有人说,情感是人类独一无二的能力,机器人总不能辨别人的情感吧。可是,现在也有机器人可以检测出脸部肌肉的组合,通过分析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感受,准确率比人还高,人可以骗人,但是骗不了计算机。

也就是说,人工智能替代人类的工作可能不分工种,是全方位的。那怎么办呢?

有人还是比较乐观的,比如未来学家凯文·凯利就在《必然》那本书说,不用担心,旧工作被取代,新的工作就会被创造出来,就像马车被汽车取代后,铲马粪的工人可能会失业,但是维修汽车的工作就会出现,这是人类发展的一个大规律。

不过话是这么说,趋势归趋势,身处在趋势中的人具体要怎么办,新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这就要求我们重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本书的作者就给出了一个很好的角度,假如在未来社会,还由人来做决定,人工智能也非常的发达,可以替代人类的工作,甚至比人们做的更好,但是人就是不愿意让他们做,也就是说,什么样的工作是人们希望只有人去做的?

这本书就带我们探讨了这个问题,作者认为,在未来,和人际交往有关的工作会越来越重要,我们在发展科技的同时,还要格外重视人际交往能力,只有这样的人以后才不会被机器取代。

下面,就分3个部分说说这本书的精髓。

第一,什么样的事虽然可以被机器替代,但是我们还是想要人来做?

第二,我们需要着重培养什么样的技能才能更好的适应未来的世界?

第三,具体要如何做才能让更多的人拥有高水平的人际关系技能?


04

先看第一点,什么样的事虽然可以被机器替代,但是我们还是想要人来做?

直接说结论,科尔文的观点是,尽管机器能替代我们的工作,但是只要和人际交往有关的事情,我们就不愿意被机器替代。

和人际交往有关的工作很多,比如和决策有关的工作,像公司的CEO、国家的领导者等,我们在关键决策上不会想去听机器的意见,我们相信一个成熟的领导者做出的判断。

再比如服务性的工作,比如我们经常提到的医生,尽管机器可能对病情诊断得更好,但是我们在生病的时候,还是想要找一个资历丰富的医生确认一下,这和诊断的准确性无关,我们就是有这种需求。

这本书中的绝大部分内容,也都是围绕人际交往这个话题展开。

作者引用了麦肯锡全球研究院的数据,从2001年到2009年,美国的事务性岗位和生产性岗位,一共减少了340万个,包括出纳员、结账员、技术工人等等,这些工作都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但很少跟人打交道。

相反像医生、教师这种,既需要专业知识,又强调与人交流的工作,却增加了480万个。数据表明,只要是和人际交往有关的工作岗位,就不会因为计算机飞速发展而减少,反而工作岗位会有所增加。

这个观点看起来是很简单,但是要往深了说,其实涉及到人类以后的发展方向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呢?

作者卡尔文认为,从工业化时代开始,人就一直在模仿机器,就像亨利·福特抱怨说,为什么我每次只想要一双手,但总是还要来一颗脑袋?

你看,人们在把自己训练成像机器那样高效的工作,后来这个愿望就一点点慢慢实现了,机器变成了人的肢体延伸,人们使用的工具越来越智能,效率越来越高,在未来,机器就不仅仅再是人类肢体的延伸,可能会开始替代人类的工作。

简单说,我们经历了从一开始的模仿机器,到机器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再到机器变成另外一个自己,替代我们工作,这样一个演化过程。

那问题来了,当最终人们能够复制自己,而且复制出来的机器比我们更强时,模仿机器的这条路似乎已经走到头了,那么然后呢?

人类以后就得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也就是回归人的本性,做更有人味的事情。也就是说,在未来,我们说一个人优秀,不是说他做事的效率多高,不是他掌握了多少知识,而在于他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人。

接着这个思路往下走,那么,怎么做才算是更像一个人呢?人类的本性到底是什么呢?

根据人类学家唐纳德·布朗在1991年编纂出版的人类共性列表,里面列出了一些人类共有的特性,包括具有同情心、反对吝啬、会哭、爱笑、在乎平等、理解互惠、人人都有自尊等,这些特质是人类共有的特征,没有例外。

当然,这些特质也不能就说是人类天生的,重要的是,这些特质都涉及人际交往,换句话说,科尔文认为,人际交往技能是人类社会普遍高度重视的一种技能。

我们举个书中的例子。

在美国亚利桑那州,有一个性侵儿童的罪犯,他即将刑满释放。但按照这个州的法律规定,像这样的罪犯,如果陪审团认为他未来再次犯罪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在他服刑期满之后,可以把他转到精神病院继续关着。

实验人员找来100多个人充当陪审员,然后把他们分成两组,分别观看庭审录像。两组陪审员看的录像只有一个区别,就是专家证词不同。在第一组里,专家说自己跟罪犯面谈了两个小时,然后根据自己的专业判断,这个罪犯仍然有强烈的犯罪倾向,应该继续关着。

在第二组里,专家说自己没见罪犯本人,但他收集了罪犯的所有相关数据,通过可靠的心理学模型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这个罪犯应该继续关着。

这里有一个背景,就是心理模型预测的准确度,其实比专家的经验判断更高,不过陪审员不知道这件事。

在两组录像里,专家的预测方式不同,但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最后,哪一组陪审员更相信专家的意见呢?答案是第一组。

这个实验说明,人普遍存在一种偏好,就是相比于机器来说,我们似乎更相信人的判断,相信当面交谈的作用。

即使模型分析很准确,但我们天生不喜欢从冷冰冰的数据中得到结论。这种偏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为什么?

因为这意味着,在即将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即使机器比人更聪明,很多工作我们还是希望由人来做。我们希望和真实的人发生联系,我们需要在面对面的交往中建立信任,人际交往是人的特有价值。

需要注意的是,作者强调自己的观点基于两个前提,这两个前提很简单,但非常重要,它们构成了这本书的写作基础。

第一个前提是:社会的运行最终要由人掌控,且服务于人。

什么意思呢,就是未来社会不会像电影《黑客帝国》里演的那样,整个社会都由机器掌控了,人类成了机器的附属品,换句话说,人类的最终命运还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至少有一些工作必须要由人来做,比如领导人、公司 CEO,由人来确定事情的目标,做出决策。

这个前提成立了,人和人的交往需求才能谈的上可以被满足。

第二个前提是:起码在未来几代人的时间里,不会出现完美无缺的机器人。

也就是说,即使人工智能在智力上、体力上超越我们,但是机器人永远不可能跟人一模一样。如果未来真出现了完美的机器人,完美到他们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分不清对方是不是机器人,到那个时候,作者的观点也就不适用了。

简单总结下第一个重点内容。

作者认为,在未来,机器代替人类的工作可能是全方位的,因此我们关注的焦点就不应该是去研究哪些工作不会被取代,而是应该变换视角,去关注那些即使机器比我们做的好,我们也还是希望由人来做的工作。

这类工作的特点是更有人味,都和人际交往有关,所以我们不仅要重视科技,更应该发挥同情心、慷慨、互惠这些人类共有的特性,注重人际交往的价值。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观点有两个前提条件,一个是未来社会的运行最终要由人掌控,并且为人服务,机器不会成为社会的主宰者。另一个是在未来,机器人不会跟人类一模一样,总是能看出差异的。有了这两个前提条件,人际交往在未来社会中越来越重要这个观点才能成立。


05 

上一小节我们着重强调了人际交往的重要性,可问题是,人际交往这个话题太大了,它牵扯到行为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等学科,如果说这些都重要,那重点还是不突出,有没有哪些技能格外的重要,需要我们着重关注和培养的?

下面我们说第二点,我们需要着重培养什么样的技能才能更好的适应未来的世界?

作者认为,未来对一个人来说,有3种技能格外重要。它们分别是同理心、团队协作能力和讲故事的能力。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一一来看。

首先我们说说同理心的价值。作者给同理心的定义是:理解对方的感受,并做出恰当的回应。

我们在跟别人交往的时候,理解对方的感受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做出恰当的回应。

书中引用了一些关于医疗行业的研究。其中一项研究表明,同理心强的医生更了解病人,做出的诊断也更准确。同时如果看护人员有较强的同理心,愿意花时间与病人相处和交流,病人会更愿意服从医生的治疗方案。

还有两项涉及2100多名糖尿病人的研究表明,那些由同理心强的医生主治的病人,能更好地控制血糖和胆固醇水平,急性并发症发作的概率也更小。我们可以看到,同理心不仅有助于构建良好的医患关系,还能切实提高治疗效果,换句话说,同理心已经成为医护人员的重要竞争力。

同理心的价值,还不只是能帮我们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和提高治疗效果那么简单。对于一个组织来说,同理心还能带来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

比如世界上最大的旅游服务公司美国运通公司,他们对呼叫中心部门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其中有一条是,对于新招的员工,重点关注有没有在高档宾馆或者邮轮公司工作过,而不是有没有呼叫中心的工作经验。

因为公司的管理者认为,这些从事高档服务的人富有同理心,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可以更好地跟客户建立联系。为什么同理心能为企业带来这么大价值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所有的产品和服务都是面向用户的,同理心可以帮助企业理解客户的真实感受,从而优化产品和服务体验,提升企业竞争力。

这可不是一个客服机器人,或者计算机生成的调查问卷能做到的。这说明,同理心能帮助组织提高经济效益。

其次,我们再讲讲团队合作的价值。

书中引用的一项研究表明,在50年前,各个领域有突破性的思想或者发现,大多来自于个人。但是现在,由团队共同完成的研究成果,远远超过了个人。那么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

作者认为,因为现在是知识大爆炸的时代,一个人如果想成为专家,就只能专攻一个很小的领域。而创新往往需要不同知识、不同思想之间互相碰撞,所以,想取得伟大的成就,靠单打独斗已经很难了,团队合作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团队合作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想做好可不容易。实际上,只有少数团队能做到高效产出。那这些高效团队的秘密是什么呢?

由麻省理工学院等3所院校组成的研究团队,就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他们发现,影响团队效率最关键的因素,不是团队成员的智力水平,也不是明确的职责划分,而是团队成员的交往行为,符不符合“思想流动”模式。

什么是“思想流动”模式呢?就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在大家的脑海里共享的。

它有三个特点,首先,每个成员在发言的时候语言很简练,但是贡献的想法却很多。其次,团队成员能对他人的想法给出即时反馈,不断的用“这个想法好”,“你说的对”这样的正面语句鼓励对方。最后,所有成员都会贡献想法,人人说话的机会均等,这就保证了想法的多元性。

总的来说,高效团队里每个人就像往一条河里注水,每个人都贡献一点想法,最后就能汇聚成一条思想的大河,碰撞出精彩的点子。

你可能会说,大家都用手机电脑远程协作,岂不更好?答案是不行,原因是网络交流缺乏面对面交流能够提供的视觉信号,比如手势、语音语调、表情等,这对建立团队成员之间的信任很有效。

而且,很多交流其实都是随机展开的,比如你碰到同事,随口询问对方最近在干嘛,对方一说,你很可能会立马结合你当下做的事想出一个新点子。

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公司都开始采用扁平化管理,目的就是提高团队成员的沟通效率,而机器虽然在沟通效率上能帮助人类,但是在促进团队交流,碰撞新思想方面就无能为力了。

最后,我们再说说讲故事能力的价值。

我们都知道,讲故事是表达观点的一种很有效的方式。比起数据报表和单纯的事实陈述,好的故事更有感染力,也更容易被记住。但写故事其实是有套路的,一个生动的故事要有矛盾和冲突,要有起承转合。

我们可以预想到,未来计算机熟练掌握这种套路后,也能创作出精彩的故事。那讲故事这件事,人类有啥优势呢?作者认为,故事的价值不仅在故事本身,更重要的是它是由人讲出来的。

书中举了这么个例子,说的是有一个名叫丹宁的律师,他曾经在世界银行工作。有一天,丹宁突然产生一个想法,他想利用工作的便利,通过推广扶贫经验来帮助世界上的穷人。最开始,丹宁拿着堆满图表的幻灯片讲这些知识,发现几乎没有人愿意听。

后来他转变了策略,开始向听众讲故事。丹宁的演讲效果特别好,他的故事被广泛传播。在见证了故事的影响力后,丹宁决定更进一步,把之前演讲时最有影响力的故事整理成册。这一次丹宁发现,人们对这些印在纸上的故事根本没什么兴趣。

为什么故事由人讲出来,效果就会那么好呢?

作者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讲故事可以引发“神经耦合”效应。

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人员做过一个实验,他们同时扫描讲故事者和听故事者的大脑,发现双方大脑的活跃区域是一致的,这种现象就是我们刚说的“神经耦合”。

我们在听故事的时候,感受到的不仅是故事本身,还有故事讲述者的内心情感。按照我们平常的说法,就是讲述者引起了听众的共鸣。

第二个原因是,讲出来的故事更容易被相信。

故事如果是人讲出来的,听众可以通过演讲者的表情、声音和动作,判断他的真实意图。我们相信一个故事,其实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这种判断并不一定正确。

但我们读故事的时候,只能猜测作者的意图,这个故事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出于其他目的编造出来的。

这两个原因决定了,故事必须由人讲出来,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

总结一下,作者为我们总结了人际交往中最重要的三种技能,分别是同理心、团队合作能力和讲故事的能力。我们可以看到,同理心有助于相互理解、团队合作有助于思想碰撞、讲故事有助于观点表达。这些人际交往技能是人类特有的,同时可以为组织带来巨大价值。


06 

可是光知道这些技能很重要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有实际操作价值的方法论。下面我们进入第三部分,如何做才能让更多的人拥有高水平的人际关系技能?

通过前面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未来有两类工作最适合交给人来做。一类是服务性的工作。另一类工作是创造性工作。

这两类工作都强调人际交往的价值,那么问题来了,现实生活中并不是人人都善于人际交往,擅长这个技能其实具备一定的偶然性。

首先,有天生的因素影响,比如有些人性格内向,天生就不喜欢和他人交流。其次,后天的环境也有很大影响,比如父母教育的方式,一个人所处的地区的文化风俗等等,都会影响一个人的社交欲望。

总之,谁拥有这样的社交技能,就跟掷骰子一样,具有很大的偶然性。那么要如何做才能让更多比例的人拥有这个技能呢?

作者认为,其实不管先天还是后天的因素,我们都可以通过改变环境来影响人们对它的重视程度。具体来说有两个方向可以努力。

一个是:改变传统的教育方式。

我们传统的教育有一个特点,就是一群人在一起用很低的效率学习基础知识,这其实是对时间的巨大浪费。作者认为,那些课堂里老师教的基础知识,其实完全可以在线上独自完成。就比如美国国防部研究计划局就为美国海军研发了一种软件,用来教学生修理大型运载船只的信息系统,这是个很复杂的知识性任务,如果在传统的课堂上学习需要16周的时间,但是用软件学生们2周就全部完成,而且掌握的技能水平比课堂上的学生高出很多。

现在大量的基础知识教育都被搬到了网上,线上的课程普遍比线下课程的质量高很多,学生们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掌握这些知识,那么节省下来的时间呢?

当然就可以更多的从事互动类的,需要团队交流协作的,能提高社交技能的事情。

比如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就在这方面做的很好,他们从一年级开始就要求学生们组成小团队,一起解决现实中的真实商业难题,途中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快速从网上学习,这种方式不但可以提升学习基础知识的效率,还能锻炼人际交往能力。

所以作者认为,能够独自学习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让大家聚在一起浪费时间,既然聚在一起,那就要充分利用这个场景,让人们充分的交流,而不是假装在一起。

另一个是:利用工具锻炼人们的社交技能。

新科技虽然看起来是抢夺了很多人的工作岗位,但是技术只是一种工具,只要运用恰当,它依然会帮助我们达到目标。在人际交往方面,新工具依然可以帮到我们。

比如美国军方就研制出了一款游戏,训练者在游戏中要说服村民停止暴乱,但是只能用语言,不能开枪射击,游戏的进度条是一个信任计量表,可以评估玩家在游戏中的表现,这样的游戏有效吗?

有一位从伊拉克回来的测试员说,他在这个游戏中一天学到的东西比在伊拉克呆了几年都要多。

再比如很多公司也发现,那些看似不可言传,没法驾驭的人际交往技能,其实可以通过反复的模拟演练来训练。

比如很多公司用计算机模拟自己企业的员工和顾客的交流场景,利用模拟场景中快速反馈和无限重复的特性,快速让员工了解面对顾客时的各种突发情况,因此,一个新手员工在实际面对顾客之前,已经面对虚拟顾客犯过几百次的错误了,这就能减少他再次犯错的可能,提升公司的服务水平。

如果你的公司或是你的团队目前还没有条件开发出这样的模拟游戏,还有一种古老的方式也能对提高人际交往技能起到帮助,就是看小说。

很多医学院鼓励学生多看文学小说,目的是锻炼学生的同理心,提高他们观察一个人内心活动的能力,这样在面对病人的时候会很有帮助。

总的来说,作者认为我们应该改革目前的教育方式,充分利用聚在一起的时间,多做需要团队协作的事,而不是用很低效率的方式在一起独自学习。我们还可以利用新的工具来锻炼人们的社交技能。这样就可以提高整个社会中具有高水平社交技能的人才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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