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激不随发布的一篇书评《受苦人的讲述》,这本书讲述的是陕北的一个村庄,在这个村庄的革命史,村民在革命中的日常生活,以及革命对这些普通的茫然者的触及。
革命是一个多么大的宏大叙事,在我阅读《红雨》这本书中,革命曾经以多种面目出现的这个县域的小城镇中,革命来了,革命走了,或者来了就不走了。
在这本《受苦人的讲述》中也是反复提到的。只不过这本书讲述的是位于陕北的腹地村庄,这样的村庄在帝国的版图上可以忽略不计的,而在《红雨》中的麻城作为三省交界之地,从平原到山地,居民都要比陕北这个村庄要复杂很多。可有一样是一致的,就是革命从来没断过,这种革命曾经以很多中面目出现过,他会是鬼神下凡,会是弥勒转世,会是儒教复兴,等等,革命来了,革命走了,死一些人,活一些人。
在《受苦人的讲述》这本书中可能表现的更为奇特一点,相比而言,这本书的村庄要比麻城远远落后一些,而在这个地方,却成为革命的聚集地,在这篇书评中曾经提及:就社会动员的彻底性来说,中国革命远远超过人们常与之相提并论的法国大革命和苏俄的十月革命,或者换个说法,普通民众在前者的卷入,远远超过后者。
在两本书中,不得不注意这些对比和变化,对于《红雨》来说,集中在长时间内的小地方的历史分析,而《受苦人的讲述》来说,集中在某一个时段中普通人的命运讲述。
在革命的边缘,乃至于地域的边缘,我们不能否认历史的相似性。现在我们回顾义和团和白莲教时,往往会被这些愚蠢的历史惹笑,我们会想象那长长的队伍中,青龙刀 金箍棒的出现,也会想象一个个壮汉头裹红巾,青筋暴涨,上窜下跳如孙悟空 关二爷般的真诚。真的,不要忽视他们的真诚,不论他们以什么样的目的聚集在一起。
在《受苦人的讲述》中,也是有几个词是需要关照的,例如革命,例如受苦人。这些词在某种语境中具备巨大的号召力,以及弱势的表达。这些“受苦人”的表达,在革命面前,他们的灵魂深处依然有不可测的诡异。
在阅读这些类似地方志史的书籍时,从黄河之边转化到长江之角,看看所谓的文明,并一定是以文明出现的,文明并不是一个虚幻的词语,它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洞悉这个文明所依赖的日常生活,甚至是人们内心世界的种种隐秘,或许对于我们这个社会的转型和今天的状态,至少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前提。
或许,“灵魂深处闹革命”真不是虚言。那真是将无数心灵敲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