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男人开始酗酒，吸毒。他的妻子几次阻拦，却被男人打得遍体鳞伤。
男人没钱了，实实在在没钱了。
他不得不骑着他的摩托车载着妻子出去卖淫。他卖他的妻子。
女人说过不愿意，可男人对这个自己买来的女人也没有太多怜悯。
而那女人是很麻木的，她甚至不会藏下一点钱用来逃跑。大概是她觉得男人这里就是她的归所，而她就是男人的人。
一次事后的旅馆门口。
“嘿娘们，送你来的男人是谁”
“是，是我，我男人”
“你男人？那你男人知道你要跟我干嘛吗”
“知道，他，他让我来的”
“格老子的，到是真畜生”
……
男人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他知道那是妻子刚刚的“客人”。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整理衣衫的妻子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客人”跟了过来，摆手让男人别忙着走。
“哥们儿，这是你家娘们？”
“是…是。”
“嘿——你他妈是真行，这样，我多给你二百，走吧。”
“好。谢谢，谢谢。”
男人骑着摩托车和妻子走了，他把车把握得很紧，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半天没有喝酒了吧”，他想。
“我累了”女人伏在男人的背上说
“什么意思？”
“我不想在和别人上床了”
男人隔着厚厚的棉衣感觉到女人的身体不再是原来那样温热了。他觉得她变了。他很生气。
男人停下摩托车，不等女人问为什么，便一把把她拽下车。
女人被男人扔在枯草边的雪上，她看着男人摘下头盔。她知道会发生什么。
“求求你，别打我。”
男人听不到那么多，攥着头盔的边沿，一下又一下的痛打在女人的身体上。女人知道避免不了这一顿毒打，可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因为她会被他活活打死，而她死了，他也不会好过。
女人开始哀嚎，大声的叫嚷，求饶。
她哭，一直哭，然后带着哭腔求饶。她的眼泪混合了鼻涕滴在衣服上，一会就结了冰。可结了冰也没有用，什么也没有用。男人还是在打，她也就只能继续哭。
很久，她的嗓子哑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嗓子变得比以前好了，她原来不会叫这么久才变哑。“这大概是男人的功劳吧”，她想。男人总说出去接客人要大声叫出来，因为男人们都喜欢听大声的。她感觉是自己害了自己，如果不那么卖力的叫就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样会对不起男人，因为自己没有卖力工作而愧疚。
这时，男人也打累了。他也不会说话，只是拉起了女人，就回家了。
后来，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只是女人现在去接客，男人不再跟着她了。
但女人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没有人愿意来找她，更何况，她脸上，身上，还总有被男人殴打过的丑陋伤疤。
女人很久没有客人了，男人气极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不去出门接客，赖在家里做什么。他一把拉过女人，妄图殴打女人并在她身上索取。
女人说自己来了月经，可他不管不顾，女人抗拒他，可她又不敢对自家男人又咬又啃，所以她忍耐，于是她顺从。
后来女人还是出门了，她有了一批新的客人。新客人是那种很变态的客人，因为以她的姿色，也只能接这些客人了。她满足客人的变态要求，有时客人也会打她，可她不会觉得很痛。至此，她深深地感谢起自己的男人来，“他让我不怕挨揍了”。
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女人死了。
具体是女人出去接客，而那客人是个有些精神问题的人，一言不合，他就用刀宰了女人。
警察找男人来辨认尸体，男人进了宾馆的大房，坐在雪白的床上，看着警察，“呵，真软呵”。
警察让他先辨认尸体，而男人就在那沉默的坐着，他拿起之前凶手喝剩下的酒水来喝。警察不敢打扰他，就向邻房报案的房客问了些问题。
“在你听到凶手关门出来时之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了听到了，警察同志，我跟你讲，我一直听着呢。那男的，一直喊，你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
可那女的一直说自己有男人，她爱她男人，后来就大叫了一声，估计就是那会被宰的，我跟您说，警察同志，就这两人都他妈的有问题，你爱你男人出来卖？还有一个，你找婊子来谈感情，真你妈有病。”
“行行行。我们已经了解……”
警察的话没说完，就闻到一股恶臭传来，他转头看过去。那男人低着头，呕吐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