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千山 04

博雅和晴明坐在院子里聊天,煮好的茶在小炉子上噗噜,满院子都是香气。

“……所以这是神乐的意思?”

“呃,也不是,神乐喜欢可爱一点的……”

“那,是你的意思?”

“不不不晴明你别误会!你看我这里,论输出也不缺你家崽一个啊!”

“那究竟是谁的意思?两寮里厉害的奶妈以打来记,怎么就一定要我家这个只能勉强自保的妖狐来照顾大天狗?”

博雅不敢说实话,低头研究碗里起起伏伏的茶叶。

雪女和妖狐跪在大天狗两侧,伤口看似已愈合,但大天狗体温仍高得不像话。桃花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喊来了雪女,让她强行物理降温。

大天狗郁闷得不行,妖狐倒挺开心,至少是漂亮小姐姐,比床上那个发烧的伤患……虽然还是伤患比较好看,但性别不符,小生欣赏不来。

也许是妖狐盯人盯得太露骨,大天狗不高兴了,但又舍不得批评,只能以目光向雪女抗议。

——你怎么还不走?

雪女面无表情,手摸摸他的额头,冻得大妖一个哆嗦。

——别以为你向阿爸要了几个凤凰火羽毛碎片,就没人看穿目的。

大天狗倒是毫不介意。

——没关系,他没看出来就行。你再不走我就要烤熟了。

雪女飘到一旁,召唤妖狐拿上塑料袋和水杯。妖狐受宠若惊跑去,大天狗立刻将几个碎片从被褥中抽出扔到窗外。雪女交代了几句就飘出门去,妖狐忙了一阵,转过身时,手里多了个冰袋。

“大人,雪女小姐说她时间到了要跟阿爸去打麒麟,这个冰袋给您降降温。”

幸好是老交情,没把妖整死。大天狗接过冰袋,没有放在头上,直接塞进了被子里抱着。妖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自己从没发过烧,寮里也很少有病人,想想还是闭了嘴。

阿爸说,要谢谢人家救命之恩,可是怎么谢才好呢,人家是SSR级别的大妖,什么都不缺了,倒是我一个小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感谢人家?……他在房间里四处琢磨,最后只剩墙上一排面具。

面具大多都较旧,其中一个褪色尤甚,但木头非常干净,没有一处虫眼或腐坏。看来大天狗很喜欢它,养护非常仔细。他伸手摘下时,伤员突地一阵猛咳,急得妖狐又扑回去将他塞回被子里。

大妖的眼神几近可怕,看看他手里的面具,又看看他,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想起来了?”

一向情绪内敛的人,爆发起来实在是无法不让人多看两眼,妖狐结结巴巴回答:“想起什么?……大人,小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您喜欢这面具……但它也旧得厉害了,不如小生为您做……做个新的?”

大天狗紧抓他的手松开了,躺回被子里,妖狐发现他竟嘴唇发白,出了一头的汗,倒真像是重病一般。

“高兴的话……那就做吧。带回去好生研究,切勿损坏。”

“那就谢谢大人了,不过大人,您要不要先换套衣服……姑姑说小孩子生病发烧,出汗了就好了,但是一定要把病中的衣物换掉……”

妖狐耳朵尖都在发烫,眼珠子一瞟到就迅速移开,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偷偷瞟一眼。大天狗心里发笑,还是太年轻了。

啊啊啊大妖怎么都这么无所谓的,在陌生人面前直接换衣服也没关系吗!……要害都露给人看,不怕被偷袭吗!不怕被食发鬼那种gay里gay气的妖觊觎吗!……这身材也太好了点,幸好不在一个寮,不然小生寮草地位不保!……等等,我也是公狐狸啊,我喜欢小姐姐啊,我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害羞?

“大大大人换好衣服叫小生一声,小生到门外……透个气就回来!”

妖狐逃命似的跑出,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还不忘替大天狗把门拉好。阴阳师们在屋外喝茶聊天,晴明笑道:“急成这样,怎么,大天狗还能吃了你?”

妖狐通红的耳朵一抖一抖,跑到晴明身边坐下,“阿爸这么厉害,他再大能耐也吃不了我!我就是觉得……觉得想出来透个气,顺便和其他小妹妹们打个招呼,以后大家来往方便!”

“呵呵,崽居然这么懂事,阿爸很欣慰啊。”

晴明伸手摸摸他耳朵,不知是否错觉,妖狐竟觉得阿爸笑得比自己还像狐狸。

“今天我们就不回寮了,我还有重要事情和博雅商量,你照料伤员,就睡大天狗的房间里吧,博雅说也就是多一条被子的事,方便得很。”

如果不是自家阿爸,妖狐估计已一爪挠他脸上了。“什么!这里难道就没有空房间了?”

博雅竟也露出了一样的笑容,“房间?你想和神乐睡,还是和我睡?我家水系妖怪都睡水池,风系妖怪睡树上,火系妖怪睡厨房,大天狗要不是受伤,我才不会收拾晴明用的客房给他,你阿爸今晚都和我一起凑合了,你还想要个单人间?”

“其实神乐小姐也可以……不不不源博雅大人我就是一说!阿爸别不要我啊!万一我真被SSR当宵夜吃了怎么办,小生可是您最喜欢的式神!”

房间里的病人咳了起来,博雅提起妖狐,拉开门将他推了进去。“你还包尿布的时候就和我家大天狗一起养在结界里,现在害羞个鬼,我和你阿爸还有事情没讲完,别出来打扰了。”

妖狐也糊涂了,自家寮里式神都像人似的有房间,和妖琴鬼使黑夜叉都一起睡过,一伙男孩子也没想过避讳,但怎么到了别人家,自己就像中了阿爸的缚,手脚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呢?

大天狗早就躺在旁边了,看窗外的月亮也行至中天,妖狐却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研究起背对自己的大妖打发时间。

稍微凑近一点,衣服里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翅根,大翅膀隐去了,他看起来与人类也没什么两样。

原来他不是像姑姑一样把头埋翅膀里睡觉啊。我见过的鸟类都很美,可他怎么就总穿得那么丑,浪费颜值……幸好不常戴面具,不然我都懒得看他……

大妖是不是都很能打又漂亮啊?家里小姐姐们都惹不起,只有他还让我睡旁边……姑姑说输出就该用针女,他怎么想的,明明自己血不厚,还来替我挡刀……这位每天念叨大义大义的,看来保护弱小也是大义的一部分?

突然大天狗动了一下,妖狐立刻闭起眼装睡。他翻了个身,似乎转到了妖狐面前。

——靠,刚才就不该往这边方向躺,现在面对面了,好尴尬。

大天狗似乎醒了,妖狐甚至听见手臂撑在枕上的声音。一只温热的手将他肩头的被子提了提,落到了脸上,指尖挑开一缕头发,轻轻描着眼角的红色妖纹。

幸好这手没落在脖子上,接触到皮肤时,妖狐的心突然砰咚一跳,吓得他差点睁了眼。

大天狗的呼吸声越发明显,像在压抑什么,手指在微微发抖,慢慢从脸上滑开,伸进了妖狐披散的头发。眼前突然一黑,穿透眼皮的那点微弱月光都被完全遮住了,一片柔软湿热的东西在自己嘴唇上一碰,一团团滚烫的吐息落在了嘴唇上。

妖狐心里咯噔一紧,到了这时还不明白,就枉称狐狸精了。万万不能睁眼,万一大人恼羞成怒把自己抽筋扒皮……

“狐狸,吾真的……很想你了。”

“可是你现在喜欢那么多人,晴明,神乐,漂亮的少女们,甚至是一起生活的少年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小生真没有喜欢阿爸妖琴大黑和那个傻叉!小生是个笔直的妖!

吻又落下来了,虽然仍旧很轻,但这回单刀直入,分开了嘴唇和齿关,将舌头伸了进来。妖狐吓得差点咬了他一口,立刻睁了眼,长长的睫毛从手心里一扫而过。

大天狗停住了,慢慢抬起头,手从他眼前放下,露出了一脸惊恐的妖狐。

+++++++++++++++++++++++++++++++++++++++++++++++++++++++++

博雅最近忙得厉害,再次拜访爱宕山时,发现已经多了不少他不认识的妖。

“哈哈哈大天狗,这山还挺人丁兴旺啊,三尾也更漂亮了。你倒是没怎么变,也就这脸拉得更长了点。”

三尾笑着给他斟了一杯,“博雅大人真会说笑,想必一段时间没来,箭术也精进不少。”

一提武艺博雅滔滔不绝,从他最近的修行一直说到认识不久的阴阳师,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急着想和那人较量一番。说到最后,年轻的武士也一脸雀跃地问大妖:“喂,要不要来我的寮里呀?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做我的式神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对很多妖来说,和皇族有点关系都是能夸耀的资本,毕竟天照大神的子孙,地位法力都与自己悬若霄壤。三尾有点心动,但大天狗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冷冰冰开口:“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打出山去。”

“哎呀不要火气这么大,我知道大妖都喜欢自由自在,随便一提,不过如果你想来我随时欢迎啊!”吃了闭门羹,博雅也并不介意,哈哈笑着带了过去。

大天狗像回忆起什么,问道:“你刚才说,和那个阴阳师遇见过一个妖狐,要拐走鲤鱼精?”

博雅收起笑容,“那个妖狐着实狡猾,在鲤鱼精身上足足花了一个月,各种手段都用了,送了不少礼物,确保小鲤鱼倾心他才下手,亏得那里的河童来求助,不然我们都要被这狐狸骗了去,哦,他还在宅子里放了数个少女人偶,都是被他自称的命定之人,晴明说这些不能留,他居然还难过得眼眶发红,死都不肯被收作式神……”

——那妖狐已在我身上花了一年有余。

——难怪他那么讨厌山下的河童。

——之前竟认为他生了向善之心。只要收下他送的礼物他都开心得不行,我甚至以为,是因为他对我……原来,还是骗我的。

怀里的面具突然觉得烫到揣不住,想拿出来扔了,却怎么也舍不得了。博雅诧异地看着他想从怀里拿什么东西,犹豫半天,却还是罢了手,转头连着猛灌好几杯,眉间紧锁,似被什么东西哽到吞咽困难。

然而大妖毕竟是大妖,很快冷静下来,和博雅聊起了别的轶闻。直到客人告辞下山,他将人送到门口,便站在鸟居下,呆呆看着月上中天,又逐渐西沉,也没有回到神社里的居所。

他没有回去,妖狐也没有回去。大天狗大人一向冷静自持,极少这般彷徨犹豫的模样。一定都是由于那个阴阳师的来访。而今天早晨,他还在看妖狐帮一窝麻雀修补被山猫破坏的巢。他走近时,那狐狸竟眼珠一转,对他挂起一脸讨好的笑容,“大人,小生可以用您的羽毛筑巢吗?”

最后妖狐也没舍得拔他的羽毛——他只是想看我尴尬的模样,而他成功了。

大天狗这般想着。回神社的路上,狐狸的耳朵尖得意地扇动,上蹿下跳,拼命想吸引他的注意。虽然大妖还是一脸冷淡,但妖狐可以感受到这个关于羽毛的小玩笑,本人也并不反感,甚至有一丝纵容意味的。

妖狐想,他应该是把大天狗大人看作了一种信念。

从没有人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么久,也从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妖狐这么久的攻势。他在这拉锯战中一天天刷新自己的底线,虽然疲惫,但每每感到无望时,想到大天狗大人所给的一丝丝稍温柔些的反应,就觉得胜利触手可及。

毕竟情敌只是他的大义,能战胜他心里对自己的厌恶感,自己就算赢了。

可是现在……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类,和他喝了几杯酒,居然就能让大人这么难过。那个可恶的阴阳师,甚至身负神明血统,自己绝对没有去教训他的本事。想了半天竟不知如何找他麻烦,妖狐恨得磨牙,几乎要咬断自己的犬齿。

大天狗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声音冰冷:“周身杀气四溢,是不把吾放在眼里了?”

妖狐吓得差点咬了舌头,大妖正悬在树梢高度的半空,广阔的翅膀铺展开来,每一根发丝和羽毛都反着银白的寒冷月光。强大的妖力威压,逼得他又低下了头。

“大人,小生只是……在担心您……”

“撒谎!汝分明在憎恨博雅,邪念恶念,吾从未有一次错辨。”

妖狐愕然抬头,逆光中的大妖威严高贵,遥远得好像他怎么努力,也别想碰到一片羽毛的模样。

——博雅没说错,这种罪恶又桀骜的妖怪,怎会情愿献出自己的自由,甘于受一人之束缚呢?

——倒是我竟这般糊涂,几乎就要……忍不住相信他了。

“念及初犯,这次罚禁足三月,不得接近神社十里之内。”

“如有违者,逐出爱宕山。再对他人起一次杀心,休怪吾翻脸无情!”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但凡我有一丝不端,都会被放大到十恶不赦的地步。

我进山以来,再未夺走过任何一个生命,我吃了多大的苦才练到连续二十发风刃,我为了给你的一个面具弄到双手是伤,你反感我找河童的麻烦我就再也不去,我最宝贵的东西,我的爱慕,我的自由,我最大限度的信任,都给了你,我最想留在身边的命定之人,现在也只有你。

我要怎样努力,才能让你哪怕是一点点的满意?

大天狗早已飞走,妖狐还留在原地,微微颤抖的手指紧捏折扇,突地一声脆响,扇骨裂作两半,手心里渗出丝丝血红。

*

妖狐被罚的第二天夜里,大天狗热得醒了过来。

身边有人。这是他第一个念头,眼前一片漆黑,想拂开时却又被握住了手指。滚烫细碎的呼吸落下来,在耳边忽远忽近浮动。

“大人……请不要拒绝我好吗,眼睛上的布,也请不要拆掉。”

来者只用微弱的气音说话,听不出音色,甚至不辨男女。但这是在哀求……像耗尽毕生勇气般,将自己作为祭品,扒皮放血后放在祭坛上献与神明。

他本该向来人喉咙扣住的手顿住了,交握的手指光滑柔软,在紧张的颤抖,胯下拼命取悦他的唇舌发出辛苦的喘息,没有感受到丝毫杀气和恶意,相反,有细细的异香弥漫开来。

活了千百年的大妖,也不是未经人事。想来对方是用了点药,他很快便被撩得兴起,然而对方似乎更兴奋,床铺一陷,这人手脚并用爬过来,俯下腰,吐息滚烫的双唇一触即分,如蜻蜓般在水面一点,却又害怕什么似的,不敢多加接近。

但身体相贴时,他感觉到了,这是个男人,或者准确说,是对自身稍加法术,掩去了一切妖类特征的雄性妖怪。

而这个妖怪现在正跪在他身边,痛苦地大口喘气,试图用身体去吞下已然硬挺的凶器。但是总也不得其法,这妖怪被自我折磨到双腿发抖,最后索性扑到他的怀里,软滑的肌肤和手臂紧紧吸附缠绕上来,耳边压抑的声音里含着低泣。

“大人……大天狗大人……帮帮我,救救我啊……”

说话之时,两人紧贴的喉咙仍然没感觉到振动,大天狗甚至有了奇怪的错觉,他发出真正的声音便会立刻死去。

但这没什么关系,他可以有一整晚的时间逼问出他的声音来。

大天狗坐直起身体,抬着这妖精的腰,紧紧把他锁在不能动弹的高度,逐渐用力,罔顾他凄惨的挣扎和乱挠的手,直到全部吞下,再也没什么可塞进去。出于安抚目的,大妖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脸和身体,直至双方都缓过气来。

有如完成繁琐神圣的仪式,神明终于吞噬了所献的祭品。

他始终没有摘掉眼前的黑布。

这妖的容貌应该非常美,然而这是对方的意愿,他便不会罔顾。

但对方即使被他折腾到哭泣,连腿都无力合拢时,也不肯发出一丝自己的声音。妖类一晌贪欢,大抵是求沾得几分雨露以期妖力精进,这妖却生涩得很,那些能吸引化用的媚术一概没有,除了开头那一口药,在床上竟无措得如同处子,由着大妖翻来覆去折腾,甚至抢在他前面出了好几回。

可是他究竟想要什么,大天狗也疑惑了。怎会有妖怪这般傻,不让对方认出自己,亦毫不贪求大妖的法力,甚至从头至尾无一分杀意……

祭品已被贪婪的神明吞噬得渣都不剩,双方终于偃旗息鼓,那妖却突然发难,一口咬向大天狗肩头,趁大妖动作一顿溜下床去,门被吱一声拉开,明亮月光几乎穿透眼前的黑纱。

他要逃了,大天狗掀掉眼幕,门口的人影一晃消失,一小团白色的影子倏地闪过。他振翅追去,却刚飞出神社就失去了对方踪迹。逃得那么快,像一片树叶落入森林般,大天狗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了场香艳的梦。

但事实证据是不会骗人的。回到居室时,室内和门外竟清晰可见小小的爪印,踏过身体里一路滴下的液体痕迹。

床上凌乱不堪,床帐与枕头被抓出了裂痕,满是可疑的褶皱和气味。

最后,他从被子里不知拈出了什么,又看看门口尚未干涸的爪印,竟是一脸难以置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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