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的曾经,是一枚东晋名士被怼的悲伤?

名著《红楼梦》中塑造的林黛玉,是无数文艺青年心中的女神,悦史君用一个词来形容林妹妹,就是:楚楚可怜。

确实,一个楚楚可怜的妙人,会激发起男人天然的保护欲,进而让她的魅力更有分值。

可悦友们很可能不了解的是,“楚楚可怜”一词的诞生,可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而是东晋名士高柔被怼生涯中的一个副产品。

嗯,说来话不长,悦史君也不卖关子了,直接给大家看看高柔前辈的风光和更多的辛酸!


出身优厚,仕途不顺携妻归隐

高柔是临海郡乐安(今浙江仙居县)人,家庭条件非常优厚,从小锦衣玉食。

虽然一个“柔”,让高柔的形象有些小弱,但他的字很霸气,叫“世远”。高世远,绝对纯爷们啊!

高柔从小才思敏捷,勤于读书,谈吐条理清晰,为人更是很讲究仁和,非常仗义。

长大后,高柔娶了泰山胡毋家族的胡毋氏为妻,虽然胡毋氏当时已经20岁了,但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不仅貌美倾城,知书达理更是难得。

高柔先后担任司空参军、安固县令,后来被罢官后,选择在伏川建宅安家。

当时,高柔对仕途已经看得很淡,又有自己的志趣和贤妻陪伴,便决定就此隐居终老。


楚楚可怜:两大名士互怼产物

不过,伏川并非真正的穷乡僻壤,东晋长乐侯、建威长史孙绰,正是高柔的邻居。

孙绰也在畎川建了一所房子居住,并且写了一篇赋来说明自己要安于隐居生活。

孙绰在自家房前种了一棵松树,经常亲手培土灌溉,这也成了他吟诗作赋之外的重要生活内容。

有一天,高柔看到孙绰正在摆弄他的松树,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松树子非不楚楚可怜,但永无栋梁用耳!

在这里,“楚楚可怜”并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意思,“楚楚”指的是植物丛生的样子,结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幼松虽然丛密但很柔弱”。

在悦史君看来,高柔的话里,其实是有刺的:孙绰老弟,你的小松树不是不茂盛可爱,但是它永远不能用做栋梁呀!

孙绰显然也听出了高柔的弦外之音,聪明的他立马怼了一句:

枫柳虽合抱,亦何所施?

孙绰的回应也是很刚的:枫树、柳树能长到一个人都抱不住,可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在这里,悦史君看到了孙绰的傲娇和松树的……高洁。

当然,“楚楚可怜”后来成为卖萌绝技,当然是高柔、孙绰两位大咖万万没想到的。


尹无所求:冷漠背后相爱想杀

后来,高柔又被当朝重臣都乡侯、左将军、尚书令何充选为参军,来到京师建康。

当时,司徒左长史王濛、侍中刘惔是参与辅政的会稽王、抚军将军、录尚书六条事司马昱的近臣,但这两个人都看不上高柔。

有一次,与高柔有旧的建武将军、历阳太守谢尚对刘惔说:

近见高柔大自敷奏,然未有所得。

谢尚对高柔还是很关心的,他把高柔努力做事却没有回报的情况告诉刘惔,实际上是一种暗示。

但刘惔的回应,却更值得玩味:

故不可在偏地居,轻在角中,为人作议论。

刘惔还真是狠,直接说高柔住的地方太偏僻了,只能被人议论,还真是让谢尚一口老血。

后来,高柔也听说了刘惔对他的评价,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就伊无所求。

悦史君感觉,高柔好无奈啊:我对刘惔没有什么图谋的。

很快,就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惔,刘惔更是犀利:

我实亦无可与伊者。

刘惔可谓是要彻底把高柔伤透: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这还真是一句接着怼一句!

然而,这并不是一路怼到底的桥段。

刘惔游乐宴饮时,还是会给其他名士写信,特别提到一句:“可以邀请高柔一起参加噢。”

按我们现在的话,这就是赤果果地相爱想杀啊!


悦史君点评:高柔是东晋名士的典型:出身背景良好,学识谈吐不俗,行事作风自成规矩。

不过,高柔的特别之处在于,他虽然在史书留墨很少,但创造了“楚楚可怜”和“尹无所求”两个流行词,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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