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午后

还是那样的午后。好久不见。

一觉想来,站我家门前,眺望远处,习惯性的发会呆,神游一会。

感受到了阳光的照射,明亮的,耀眼。即使站在屋子里,也能感受到外边的热气。即使现在已是初秋。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这样的时光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景色还是一样的景色,可是明明又有许多变化。

褐色的泥土,上面的植物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又都是往年常常看到的那几样。

小时候摘得满手发红发黑的桑椹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站立着的围墙;那棵枝干笔直,结果甚少的枣树没有了,可以坐在下面听牛郎织女说情话的葡萄架也没有了,现在是规整的菜畦;还有那棵特别能结果的桃树也有生病老去的一天,现在她的位置是一颗茂盛生长的柿子树,还有那棵比我年长,充满记忆的桔树,生病老去后又在原来的地方植上了一颗幼苗,如今枝头上挂满了深绿色的果实,小小的身躯,是生命的一番延续和致敬。

分明一切和以前不一样了。前边的马路看不到了,因为植上了一排又一排的广玉兰,原本还是稀疏的枝干,如今枝繁叶茂起来,视线一下子就被遮住了。

于是我发呆的视线就被局限在这面前的土地上和树木上。想起小时候会数着一辆又一辆来来往往的车,会比较开往东边的车多还是往西边的多。忘记了答案,或者好像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会在即将下雨的傍晚,看到大片低空飞行的蜻蜓,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追逮它们;后来有一次上学路上看到一只大蜻蜓被困在蜘蛛网上,太高了,够不到,努力了很多次,最后沮丧的对着她说,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人真是奇怪。再往前,又是一片朦胧又清晰的记忆。

这些少年往事,最终归于沉寂。但好似又会在某个点出其不意的醒来,翻来。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回来,是能够让人出奇平静的。分明一切又没什么大不同。

以前的许多烦恼和无忧无虑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的数学题。简单直白。而不会脑筋急转弯。

又或许因为我一直喜欢听故事。我理解的故事大部分是易于理解和消化的以及最自然的情感表达。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讲的神话和民间传闻,还有过往岁月里的故事;启蒙的书应该是一千零一夜和三百六十五夜故事;还有喜欢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喜欢的久了,会很想念从前慢的时光。

一如此刻。

时隔三年,大学室友再回学校。很久以前我们还在上学,趁着假期出去玩,归来俱是疲惫。只是在回到那座城市的时候,熟悉的生活画面让我们一下子又精神起来。嗯,是踏实,是回家的感觉。这些也在这个午后涌现出来。

这是一种我理解的力量,治愈系的。手机不时传来的讯息,热闹欢喜。我在这午后安静的时光里,静静的读着,看着。种种,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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