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


母亲,用比较口语化的表达,便是“妈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母亲会是对你的一生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


昨晚,又梦到母亲了,早上一睁眼,关于母亲的记忆一点点浮于脑海。


母亲也是一位快年过半百的人了,有时候会想,母亲要强的性格会让我觉得她依旧还是那个少女。




1.   惧怕母亲的先行离去


小时候的自己,是一个非常悲观的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每年暑假的时候,母亲总会在上班中午抽空的时候开着它的小摩托回一趟家,给在家中“嗷嗷待哺”的我和妹妹买一些荔枝。


荔枝似乎每年夏天的记忆。


每次看到归来的母亲,内心是喜悦的,但是却又在看到即将要匆匆离去的母亲时陷入悲伤。


每次看着母亲离去的身影,我都会想哭。


说真的,这种情绪非常地莫名其妙。


我会在心中幻想母亲会不会因为在路上一个不注意就撒手而去。


想到这里,我会默默地落泪;当时的妹妹年龄还小,我也只能独自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痛苦与恐慌。


还记得当时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对某一位明星的采访。


主持人问他,幼年的时候最害怕什么?


他便回答说是害怕家人的先行离去。


不知是冥冥之中必有安排,还是真的只是纯属巧合,当时听到他的话如同被暴击。


当时年幼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会是那么想的,我一度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会去“诅咒”自己母亲的人。


可是当我在听到他更为详细地描述细节时,我忽然觉得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我也终于宽恕了自己幼小的心灵。


2. 和母亲赌气


梦中,年幼时经常出现的场景又出现了,母亲和妹妹是一方,而我是孤独的另一方;


我在很拼命地摔东西,见到什么不满意的就会狠命地摔在地上,我的心里在抱怨,抱怨为什么家里永远都是那么乱,抱怨为什么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破,抱怨为什么我总是用不了别的小女孩能用的漂亮玩意儿……


莫名其妙地,幼年时的情绪又在这一次的梦中浮现了。


醒来时,异常冷静地开始理清自己头脑中的思绪。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特别好,对于一切东西都是省吃俭用,更难得会有一些很新的东西出现在家中;


小时候年幼的自己就已经学会了比较,因此当去别的小朋友家玩耍的时候,看到别人家里井井有条甚是羡慕。


每一次傍晚回到家,看着家里一点都不精致的墙壁以及永远都不会干净的地面,就会觉得自己很可怜,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的我没有?


年幼时候的自己不懂事,就会很情绪化地直接怪罪自己的父母,觉得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为什么给不了我别的小朋友有的环境。


长大后的自己回看自己,才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很多复杂的事情和想法其实是年幼的孩子没有能力去理解的。


在长大的过程中,我也早已慢慢开始释怀。


因为我终于明白,自己过得好不好怪不得父母,取决于自己。


3.   不善言辞的母亲


母亲有一个很突出的性格,那便是不善言辞。


其实我和妹妹都清楚地知道,母亲非常爱我们。


年幼时的自己无知,觉得母亲好凶,问一些课业问题,做的不好还会被骂,那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亲在我背上那重重的一掌。


那一掌的回响一直在常驻与我的脑海,偶尔就会自己蹦出来。想必这一声回响是这一生都挥之不去了。


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到了我初中阶段,其实母亲对我就渐渐“没有话”了。


这个可以在三点上体现出来,


第一是因为母亲自己的水平受限,她能辅导我的只有小学的内容,虽然母亲也是初中毕业,但是却已忘却一些稍微有难度的知识点;


另外第二点是因为随着我课业压力的增加,母亲觉得过多的言语只会对我产生不必要的情感负担,因此每次周末回到家(当时的自己已经开始住校了),除了必要的询问我生活必需品,关于我的学习她很少过问,的确,我想说,这对于我的性格来说,很受用;


但很少也有时候,会觉得努力的自己似乎被忽略了。


第三点就是母亲会在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的分开之后,不知如何开启沟通。


这点其实和我的父亲有很大的对比反差。


母亲真的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样,不知道如何开启对话。曾经年幼无知,我会觉得母亲好冷漠,但是长大后的我才渐渐明白,母亲这是不善言辞。


然而母亲的不善言辞却凸显了她对我们的爱。


母亲有贫血的毛病,每一次让她多吃一点肉,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她总会拒绝,她总要等到最后确保大家都有了,她才会吃一块。


平时单位发的一些小零食她也总不舍得吃,下了班开心地拿回家,给我和妹妹吃,因为她知道那是我们喜欢的东西。


母亲的爱体现在她的行动中,而非言语中。因此我就对她的不善言辞也释怀了。




年过半百的母亲其实已经光荣地走完了她的前半生,她悠哉游哉的后半生也即将开启。


其实母亲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性,她的坚强与独立其实已悄悄潜入我的骨髓。此时此刻的自己没有忧伤,没有赌气,更没有抱怨,只希望自己能够在余生,在母亲的余生,好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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