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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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国庆放假,回到了龙城故里,再次投进家乡的怀抱,又多了次与浓浓的乡情轻吻的机会。

金秋的乡里,依旧焕发着一种活泼的朝气蓬勃,山青青、水碧碧,杨柳依依、轻风习习。一路上,公路两旁那浓绿的树林,还有那渭河两岸那一片片果园,那剔透晶莹的苹果,梨,柿子摇曳着动人的姿态,深红的影在微风中摇摆着,远处的山林,近处的花草,都在诉讼说着一种时代的变迁,也给人自然、生态、园林的清新展示。河上那座吊桥在阳光普照下,显得如此的安详伟岸,桥头那棵柳枝繁叶茂,蔚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飘逸相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卷。

这条渭河,它与家乡朝夕相伴,在风吹雨淋的岁月里,成为家乡的一条命脉。养育着家乡的每一个生命,渭河便是家乡的母亲,抚育我们成长,用甘甜可口的乳汁,喂养着代代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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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第三日上午,沿着年少时上学的路,从老街套走过,往日狭小且繁华的老旧店铺和满是泥水的街道,早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砖混小楼和水泥路,虽然不是那么整齐但却也是错落有致,行走在街上,我努力修复着当初的记忆,搜寻曾经老街的印迹,上店子的客栈没了,老铁匠铺没了,水沟里的大柳树也没了,曲家的油饼摊,马家油坊也没找到痕迹了,银行,大商店,食品公司那些院落还在,经过几十年的风雨显得很荒凉,与旁边的小楼格格不入,那棵槐树依旧矗立在凹上,全身充斥着这种久违的清幽。我并不陌生这棵老树,那时每逢雨天,满街上都是稀泥,人们习惯扶着这棵树绕过那一洼泥巴路,树对面银行大门外曾经是个面馆,跟集的乡人尤其是北山上人,牲口往桥洞子外的树上一拴,粜完粮食磨完面,吃一碗扯面,然后赶上牲口匆匆匆上山回家。来回近百里的山路,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可能真是一种极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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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记忆一路向前,老李家的剃头坊,张家的照相馆,俞家的裁缝铺都没有了踪迹,兽医站还在,也是后来重盖的,那时的低而黑的门洞里,那股中草药的味,都成了遥远的故事,当年的兽医站里,还是有些绝活的,比如接骨,比如推拿,在周围十里八村相当有口碑,有点尴尬的是后来主要以给人买药来维持生计。以至于那日与同学相聚时提起,笑声里满是深深回味。

曾经的老街套,一毛钱的面皮,二分钱的汽水,是当初孩子们快乐的乐园,是父辈的隐痛,更是我们那代人的情感,凝结了记忆的不可磨灭,酝酿成岁月路上的一壶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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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吊桥,龙嘴梁上的老亭子,它与家乡有着亲密的情感和深深的疼,望着这座桥和那急湍的河,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个风雨交加的日子,近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在井儿村渡口淹没在这河里,后来就有了这座赖以生存的桥,承载起时代的重任风雨飘摇,故乡的这片土地,有着血与泪的悲欢离合有着斩不断的爱恨情愁。

当我还在对往事的沉浸时,恍惚听见几声鸟鸣,举目望去,几只喜鹊正在桥上盘旋,与红彤彤的柿树自然相应,一列高速列车从远处驰来,两岸果园人声不断,好一幅美丽的秋景丰图,一种久违的欣喜油然而生

走在整洁的新街上,原来的老铁路早已被推平变成了现在的新市场,面对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脑海里不停止地搜索着曾经的记忆,儿时的同学们已近半百,而父辈们差不多都已过花甲之年,看着他们一个个淳朴、充满沧桑的笑容,欣喜之余,也感觉到岁月的无情,似乎曾经的乡亲们也正步入秋季。听着一声声熟悉的乡音,那淳朴的面孔,那种久违的舒畅与踏实让我实实在在的找到家乡的老味,是啊,叶落终归根,故乡永远是我们剪不断的挂牵。在岁月洗礼的路上,我们已成长成人,带着沧桑带着这满腔深情,来看你的慈祥,来听你的物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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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静听秋风物语,家乡的故事,是斑驳而婆娑起舞的山水画,是与水天接连的黄昏意境,重叠的山峰,那缠绕的秋雾,无人能懂它的美,更无人体会它的落寞与辉煌,这就是我的家乡,一个很有灵性的黄土地,它从不与繁华争斗,它贪婪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它不为名利而追逐,它喜欢把故事,深藏给流逝的岁月,它喜欢用慈祥的双眼沉默的而望,等待每个游子归来,与它热情的拥抱。

沉浸在秋光中寻觅,故乡没有庄严的楼厦,没有车流涌动的繁华,没有闹市中,纷扰的喧嚣和人海,更没有驱驰车马,不曾带有任何风雅,但故乡有一种深厚岁月席卷,漂洗后的风情韵味,那就是我与我,在岁月中奔跑而永不失散的乡情,她是我在狂风暴雨中不曾迷失的导航,当疲倦的灵魂找不到归宿时,是我温暖的避风港。

聆听秋声的牵挂,乡情是生命里永不消散的歌谣。你是我成长中的见证,你是我在灵魂疲倦时,从不忘却的归宿,你是我在沧桑世事中,树立起了永不倒下的信念。是你在光阴背后,指引着曾执着和迷茫的我。让我习惯了关注你的故事,更喜欢看你走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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