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 今天,我们来聊点儿实际的——读老舍《抱孙·老舍谐趣小说集》

文/彭景煜

自习室内拍摄

『01』前言

文学从来都不是为你的人生指点道路,确定方向,只是为你提供生活的无限可能,为你积累生活的各种经验。今天,我们就这本老舍的中短篇小说集来聊聊实际点儿的生活经验。

就如你所看到的封皮一样,这是本幽默小说集,但又不仅仅只是幽默,幽默中总是带着善意的讽刺。每每令人发笑之时,你又觉得,这件看起来搞笑的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你的身边,倘若是发生在你的身边,那必然是不幸的。

『02』《抱孙》

如果你是女性,恰巧你结婚了,正好你怀孕了,而且还有个只想要孙子的婆婆,那么,请你保护好自己。

在我心中,最恶的婆婆大概就是《抱孙》里的王老太太。她的心里只有孙子,只有祖宗,只有传宗接代这一回事。

儿媳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用来盛孙子的容器。孙子在儿媳妇身体里的时候,各种鸡鸭鱼肉的都往儿媳妇的嘴里塞,丝毫不管她能否消化。最后导致儿媳妇生产的时候,收生婆守了七天七夜,压根儿生不下来。

孙子即将从儿媳妇身体里出来的时候,如果只能保一个,她心中打定主意:保小的不保大的。她的理由是孙子只有一个,而儿媳妇可以再娶。难道不应该是儿媳妇只要活着,孙子就还会有的吗?(儿媳妇没有任何生育问题的)

孙子在离开儿媳妇身体的那一刻,儿媳妇是谁?儿媳妇在哪?儿媳妇在干嘛?全然没了重要性,甚至没了存在感。此刻的儿媳妇已经不是孙子的母亲,儿媳妇甚至可以被随便丢弃,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只要雇几个奶妈子就可以了。这种态度令人感到可怕。

这只是小说,叙述了一种极端的生活情境,但是,仍然能够折射出现代社会的一些问题。这样的婆婆,你的身边有吗?我敢打赌,百分之九十八都会有,只是没有那么极端化。

如果你遇到这种婆婆,往大了说,如果你遇到这种婆家,希望在手术台上的你,清醒时候的你,能够保护好你自己。没了孩子可以再生,没了生命就什么都没了。

『03』《开市大吉》

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过这么一个广告,那是一本杂志,由一所私人医院出版,杂志的内容是关于男科疾病或妇科疾病。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医院存在,以极低的价格来吸引你,让你乖乖的掉进他们设计的陷阱里。

《开市大吉》讲的就是这么一个医院,以营利为目的,以赚钱为唯一的快乐,患者的病没有那么重要,只要给钱就行,只要不死就行。

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这所医院的医生都不是正经医生,相反,有些医生的医术还是挺高明的。不过,医生有把手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挟你的本领。而被手术刀架在脖子上的患者就像嗷嗷待哺的小羊一样,不敢动弹,甚至不敢深呼一口气,生怕细嫩的脖子沾染一丝血迹。

就这样,无论在手术台上,医生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你只能答应。老邱就是这样的医生,那位得了痔疮的四十多岁的小胖子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患者终究是被医生“拿住了往下敲”。

医患关系,总是紧张,作为医生,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身上穿的白大褂;作为患者,你要提前有个警戒心,把费用弄清楚,把同意书看仔细,把生命先交给自己。

『04』《邻居们》

文明人做的是合乎礼仪的事,野蛮人做事总是简单粗暴。当秀才遇到兵,再有理也说不清;当兵遇到秀才,空有一身蛮力也使不上劲儿。秀才和兵,文明与野蛮,就是这么不搭不嘎的共同存在着。

杨先生是文明人,就算是向邻居讨个说法,也要先写封信表示来意,希望邻居能够主动为他们的错失道歉。

明先生是野蛮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杨先生这样矫情的教书先生。明先生认为无论自己有没有错,道歉的都应该是别人。

杨先生一味地忍让,换来的是明家更加肆无忌惮的踩踏自己精心收拾的花园。

杨先生最后的忍无可忍,将文明暂时舍弃在一旁,将拳头大的石头握在手里扔向明家的那几分钟,明先生似乎有点儿佩服他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杨先生在院中收拾花草,明先生在屋里修补窗户。世界上仿佛很平安,人类似乎有了相互的了解。”

你看,文明就是这么与野蛮不搭不嘎的走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姜文主演的,名字叫做《有话好好说》,文明人使尽各种方法,都没能让野蛮人有话好好说,最后文明人以自己为牺牲,也变成只想拿着菜刀杀人的野蛮人时,野蛮人才醒悟过来。

一味地忍让,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安稳,只会让欺辱你的人更变本加厉。希望你能够换种思路来解决问题,慢条斯理的不行,那我们就来简单粗暴的。

『05』结语

小说都是虚构的,但是也是各种真实事件的高度凝结,我们可以从中吸取教训,积累经验。上述的那些事情,其实我都有经历过,早点知道这些,也不会那么无奈了。

高中同学的姐姐,就是因为有只想要孙子的婆婆,最后命丧黄泉。那位姐姐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应该是多么绝望,多么后悔。

我的一个弟弟,自己脑子一热乎,想去做个小手术,听说某个医院的费用便宜,就去了。结果就如小说中的小胖子一样,被医生“拿住了往下敲”,本来也就花四五千的结果前前后后花了两万。他只能生生的掉眼泪。

我还在村里住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一个叫做宁宁的小姑娘,总是欺负我,甚至到我家来欺负我。有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把她从我家打到、骂到她家之后,她再也不敢欺负我。看,我还是挺厉害的嘛,超佩服自己的。

经典的文学作品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过时。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大跌眼镜的事情,那些需要我们长记性、累经验的事情,不仅当时社会会有,现在也会有,未来仍将有,是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会碰到的。

图片来自网易云音乐歌单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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